“什么是守株待兔?”池小秋不甚明白。
“河里如何钓鱼?”
“穿条小虫作饵料—”池小秋一下子便明白了:“我便做条钓鱼的虫!”
“不只—”钟应忱点了点屋后:“山上如何打虎?”
“挖个深坑等它进,”池小秋一拍手,笑道:“我们也挖个坑!”
“这便是请君入瓮。”
池小秋钻出芦席棚,见星光满天,河汉灿烂,四面灯都灭了,只有隔河不知哪家灯摇着几点光。月黑风高夜,正是挖坑好时候,池小秋随手拾了一根结实些的树枝,便在地上现挖起来。
浸水的土都黏在了一处,池小秋挖着却如豆腐一般,只是稍使一些力气,树枝便断了,需得不停更换。池小秋除了做饭,并没太多耐心,但只要想想偷看的人掉坑会是什么形象,她便不由乐了。
“只挖一边就好,她要敢从那边走,我从门口就能立时拽了她走。”
池小秋见坑逐渐深了,开始往上面盖一些杂草,还怕她进不去,专在坑边洒些碎石,另外放了些树枝作绊脚的障碍,眼见着大功告成,池小秋拍拍手,现学现用:“咱们便守坑待兔罢!咦?你又在做什么?”
钟应忱站在一边,亮了亮手里已经成型的小方笼子,一侧开了个门。
“小秋,线。”
池小秋这才知道他拆了半□□服,是为了什么,刚递过去,忽然缩回手来,不满道:“既是我赢了,你便要唤我老大。”
“我已唤了一声。”
男子汉大丈夫,说话算话。说唤一声绝不唤两声。
池小秋仔细一想,终于察觉出自己落进了坑里,刚要发怒,钟应忱好似并没觉察,又展开手来:“线。”
一根线缠上小柳枝笼子,在发下洞口的墙壁缠上线的另一头,钟应忱在手里一堆石头里挑了一会,拾出两个,两边掂了掂,又往笼子里装了一块鸽子蛋大小的。
池小秋蹲下来,一抽洞眼,正压在那根线上,笼子一歪,石头滚下来,池小秋忙往旁边一跳,咚得一声,石头正砸在她脚边。
池小秋摸摸后脑勺,万幸自己躲得快,不然可要开个瓢。
“石头重了,便压得实。”钟应忱给她看手里另一块,解释道。
池小秋觉得,要论心狠手辣,跟钟应忱相比,她自愧不如。
“她便是躲得过,那个坑,只要蹲下来看,便逃不过那块石头。”算是逮麻雀时罩上了蔑筐,还有蒙层布,便是长了几双翅膀也飞不出去。
“这便是天罗地网。”钟应忱不放过任何教她认字的好机会。
池小秋把线小心藏好,暗搓搓期待接下来的好戏。
接下来两天,周围的人都发觉,芦席棚里的两个半大孩子更忙了一些。钟应忱原本踩着露水出门,踏着月色回来,这却窝在家里,跟着池小秋买了许多陶瓮陶罐,进进出出,也不知在做什么。
连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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