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佩上?
刘昶低眉看了一看,淡淡道:「无妨,就这么佩着吧。」
「诺。」苏闻无奈把那玉佩归置好,别看那一位守着规矩死守不放,偏是君王一碰见她就没了规矩。
一时穿戴整齐,刘昶转了一转,忽而问起来:「怎的就你一个人在,她呢?」
苏闻早料到君王会问起,忙躬身道:「秋宫人已经安进随行中去了,都在外头候着呢。」
「唔。」刘昶微微点头,过会儿又吩咐了他,「待会儿祭拜百神后,朕欲留江都王他们同饮七宝五味粥,你也一并安排了罢。」
「是。」
苏闻心下会意,一路同秋水她们过去,待得外面君王诸侯祭祀先亡、大醮天官礼毕,便拉住了秋水道:「秋宫人,陛下要在宫中宴请江都王,臣下一人恐是应付不来,还请宫人再辛苦辛苦,御前伺候一晚。」
他开了口,秋水自是不好婉拒,便答应下来:「阿翁说的哪里话,不过是奴婢分内事罢了,谈不上辛苦。」
至晚,她奉了茶水果然没走,待将君王换了一身常服之后,江都王果然进宫来了。
没带着王妃,却带了一个婢女。
她心下诧异,只是没来及细看,依样给江都王奉了茶水,余光见那随行而来的婢女只是盯着自己看,很没规矩的样子,不由得微微侧眸。
待看清楚了,骤然一惊,竟是长孙秋雁打扮成婢女模样跟着进宫来了。
她们姐妹……可当真是荒唐了!
可长孙秋雁却无甚觉得荒唐之处,瞧着秋水终于肯望她一眼,便眯了一只眼眨了眨,还如闺阁之中一般俏皮可爱。
秋水好笑又无奈,奉毕茶水传了膳,便垂了手在刘昶身后站着。
江都王若非顾忌脸上的伤还没好,前两日就想进宫来找他皇兄说道说道了,这会儿一杯酒下肚,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的苦衷上:「我说皇兄,你怎么又做这等事了?出宫便出宫,使人去我府里拿什么银子,你不知道秋雁她都说你……」
他还没说完,秋水咳了一咳,江都王便把他王妃说的那些大不敬的话都咽了回去。
刘昶对于他三番两次带着江都王妃耍小聪明进宫已经见怪不怪,横竖秋水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,就是给那长孙秋雁扎了膀子,她也不能带她姐姐飞出去。
故而长孙秋雁愿意装成个婢女,他也就把她当作个婢女,睬也不睬,横睨了江都王一眼便道:「什么你的银子,你的银子难道不是朕赏你的?不过拿你三十两,就找上门来算账,待会儿回去,朕再赏你一百两!」
「不是赏银子的事!」
江都王咂巴几下嘴,想起来都是一肚子的泪,你说他皇兄拿银子就拿银子罢,好歹问一声他在不在府里,不在府里好歹也同他的王妃说个清楚。
他倒是好,自己不知带了哪个宫人出去花天酒地,缺银子了倒是想起他这个王弟来,偏生上门拿银子的小厮话没说清楚,说成是江都王领着王妃出去没带银子。
他是出去了,可他的王妃在府里头好好待着呢,他领了哪个王妃去的?
夫妻两个关门直吵了半宿,他脸都被抓花了,这便罢了,等他想起来或许是他皇兄做的好事叫他担了时,长孙秋雁一听,又把他一阵好挠。
他招谁惹谁了,凭什么左右都是他受罪?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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