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退下吧,本宫一个人照料祯儿即可。”
太医和其余奴才们应声退下,祁祯母后孤身坐在龙榻旁瞧着他。
她自问自己一生坦率,从不自苦,想要便要得到,在乎便是在乎,从不遮遮掩掩,更不会做出那等子,明明喜欢,偏要藏下的蠢事,怎的自己这儿子,偏生成了这般自苦的性子,连喜欢都不敢表露。
他自幼便为储君,所思所想,有什么不曾得到?
而今,他父皇在扬州生死难料,他坐拥天下,明明可以肆意,为什么,他偏偏,不敢将对某个姑娘的喜爱,袒露于人前。
他在畏惧什么呢?
祁祯母后思量许久,怎么都想不透,祁祯的心思。
她低叹了声,摇头苦笑,抬手欲从一旁的水盆子里取净帕子擦拭祁祯伤口渗出的血色,手刚一碰到水,眼前突然一晃,出现了个人影。
那人一身血红袈裟,出现在御殿内,步步生莲到了她眼前。
外头明明那么多的守卫宫人,却好似都不曾瞧见这僧人一般。
“你是什么人?胆敢私闯宫城?”祁祯母后脸色冷沉,启唇斥了声,欲要起身唤守卫入内。
待要动作之时,才发觉自己丝毫无法动弹。
而方才厉声斥出的话语,也好似分毫不曾传到外头侍卫耳中。
那僧人垂眸瞧着祁祯母后,眸中隐带神佛般的悲悯。
“在下法号了无,非此世间人,来此一遭,是受故人之托。”这人话音落下,祁祯母后竟说不出话来了。
那了无说着话,足下莲花便到了祁祯床榻前,看着祁祯伤重垂危的躯体,长长叹了声,口中道:“施主前世说过,甘愿身死魂销,只求再一次开始,不问结果,如今当真等来身死魂销,可还甘愿?”
祁祯母后看不到祁祯的魂魄如何,看不到祁祯的这具垂危的身体,究竟会生会死,可这僧人,却瞧得真切。
祁祯垂危的躯体里,那道即将分离的灵魂,落了滴泪。
那滴泪从祁祯眼尾淌出,却飘入了那莲花中。
一滴清泪,竟将白莲瞬间染红。
那法号了无的僧人垂眸瞧着足下血莲,摇头低叹,垂手抚了抚祁祯眉心。
“罢了罢了,此番聚魂,那强压了这么些年的记忆,也应当放出来了。”
他话落,垂手划开了祁祯心口处。
数滴心头血从祁祯心口处溢出,了无指腹聚起血珠,抬手点在祁祯魂魄的眉心。
刹那间,昏迷中的祁祯,这具躯体,周身剧痛。
了无是祁祯前世所寻的一名僧侣,通佛门聚魂往生之术。
所谓聚魂,也并非是使人起死回生的神仙术法,只是佛门禁术,借超度往生的法门,将人魂魄困于人世,不入轮回。
魂魄留于人世,可渡于从前,将人的命运又一次改写,亦称做重生。
也可在人寿数未终,意外垂死之际,保人性命无虞。
只是,若要行聚魂之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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