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着什么。
他喉头颤动,唇齿微启,不知想要同玲珑说些什么,却被这药粉折磨的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疼意反复在祁祯身上的每一寸角落里滚烫,一瞬比一瞬汹涌。
强压着那蚀骨痛意,逼着自己清醒。
这样的折磨下,勉强维持清晰,便已是人力极致,如何还能再启齿吐出半分话音呢?
祁祯神色痛苦,饱受那毒的折磨。
玲珑毕竟一心一意待他这许多年,瞧他深受痛苦,饱受折磨,心底总难免升起怜意。
可她看着他的狼狈,看着他的痛苦,却又想起这些年来,他给她的种种委屈难堪,想起这一场他维持了数年的戏。
这个平素里心肠最是柔软的小姑娘,也最是记仇。
待此刻的祁祯,只升起分毫怜悯,便被那汹涌的怨恨情绪,悉数压下。
她重又抬眼,话语一句比一句绝情:“祁祯,你救过我一命,今日我不取你性命。从此之后,你我之间,恩断义绝,往后山川海海,再不相逢。”
一字一句冰冷绝情至极,落在祁祯耳畔,更刺在他心头,比之那毒药的蚀骨痛意,也不遑多让。
玲珑话落,便试图去掰开祁祯紧握着她的那只手。
她以为祁祯既中了这毒,必然周身失力,却没想到,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仍旧极大。
祁祯是将全身仅剩的气力,都用在握着玲珑手腕的这只手上。
玲珑自然会察觉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仍旧极大。
祁祯的意识被痛意折磨的已有些模糊,可他心里有个念头,在一遍遍的告诉他,不能放开眼前的人。
祁祯指节泛红,手背上的青筋更是紧绷至极。
玲珑怎么挣,都无法在这一瞬挣不开他用尽全力的控制。
“祁祯,放开我!”她话音仍压的极低,语气却愈加冷寒。
落在祁祯耳畔,更如冰刃在心头剜肉。
可心头再痛,他仍是紧攥着玲珑手腕,分毫不松。
玲珑挣不开祁祯的控制,眸中渐生焦灼。
她是铁了心要离开,绝不能在最后关头断了前路。玲珑视线紧落在祁祯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,眼眶泛了红,抿唇狠了狠心,用自己那只未被祁祯攥着的那只手腕,缓缓从腰间摸出了把匕首。
那匕首甚是好看,刀柄刀鞘都极为漂亮。
一块亮璨夺目的宝石正嵌在刀鞘上,衬得这把匕首,如流光溢彩。
眼前一片模糊的祁祯看不真切玲珑的动作,只能瞧见她手中握着个有块儿亮璨宝石的东西。
这匕首,是祁祯两年前所赠,叮嘱玲珑用来防身,彼时玲珑眉眼娇俏,笑意盈盈的同他说——有他在身边,哪里会用得上匕首。
这两年来,玲珑从来不曾开过这匕首的兵刃,未曾想到,头一次用它,竟是因着祁祯。
玲珑指尖微动,抵着匕首刀鞘,将其打开了来。
刀鞘被玲珑指尖打开后,扔在了地上,随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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