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哪里?
我是说,她想了想,你今晚就留在上海?
他颔首。
她掩不住的好心情。
先送你回家。
她点头:嗯。
他松开她,和她并肩走出去。
时宜刚才准备上车,手机就拼命震动起来,是美霖,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,刻意压低了声音说:我看到你了,还有你的化学教授。不过十层楼太高了,怎么看,都只能看到他比你高很多时宜嗯嗯两声:晚安。
很快就收了线。
周生辰替她打开一侧车门:这么晚,还有工作?
她笑笑:没有,坐进去,对着前排善意笑著的人叫了声,林叔。
你好,时宜小姐。
见了几次他的司机,她终于知道这位穿衣考究,做事一丝不苟的中年人也姓周。周生辰简单解释过,家的一些老资历的管家,都姓周,多少都有些远亲的关系在。但为了和直系有所区别,总会叫名字最后个字。
越是知道的多,她越是感叹他家庭的传统。
钟鼎世家,却也是书香门第。
这样的教养出来的孩子,很难想象出,会献身现代科学研究。时宜想到他口中所说的,那对双生弟妹,也有些好奇。会是什么样子?
过了二十几天,已要进入五月,城市的夜晚也不再寒冷,非常舒服的天气。
他替她打开车窗,她摇头,又把窗子都关上了。
或许因为车上有林叔,或许是很久未见,略显生疏的同时,她甚至不太好意思,当着第三人的面和他闲聊。每日三个电话的默契,荡然无存。
甚至他坐在身侧,稍微动动手臂的动作,都会被无限放大。
直到周生辰把她送到家门外,再没有外人了,时宜才试探问他:到我家里坐坐?
会不会太晚?
我想给你泡杯驱寒的药,她低声说着,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,仍旧听得清晰,大概二十分钟,最多半小时。
周生辰笑了笑:我只是掌握不好分寸,因为,从没单独进过女孩子家里。
很坦然,坦然的让人想笑。
时宜轻声嘲笑他:你不是说,你很喜欢吴歌的刺绣?怎么会,这么
这么无趣?他了然。
有一点儿,时宜想到他的试验派理论,我想问个问题。
问吧。
你说,我们嗯是你的一个研究方向,她看着他,如果,研究方向是错的怎么办?周生辰笑意渐浓:我记得,你是中文系?纯文学学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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