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江洲回头一看,发现是赵月香和郑衡郑秀出来了。
三人一人拎了一个小木箱子,走出门来又落了锁。
江洲正色起来:“准备好了吗?”
赵月香哭了一夜,眼睛红肿,闻言点点头,道:“走吧,咱们早点走,我想回去陪陪老郑。”
郑衡拉着郑秀,见着滨哥又和滨哥打了个招呼。
几人这才前后走出了九龙城寨。
回去的一切都很顺利。
因为有了陈马龙的安排,几人一落地,在陈马龙那里吃了一顿饭,之后就踏上了回京都的火车。
一路上,郑衡和赵月香瞧见大陆的发展,虽说远远比不上港城,但是相比之于他们离开的时候,可谓是好了不少。
而郑秀显然有些失望。
她瞧着这座城市,这在哥哥和妈妈口中心心念念想要回来的地方,却远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繁荣。
下了火车,又喊了人力三轮,瞧着这古朴的交通方式,顿时叫郑秀眉头微微皱着。
江洲却也没多在意。
说白了,就是一小姑娘,就好像这年头城里人瞧不起乡下人是一样的道理,没必要计较。
再说了,时间线往后拉个十几二十年,多少港城人惊艳大陆的发展?
那都是后话。
几人一路到了医院,临近病房门前,赵月香的手都是颤抖的。
眼瞧着病房近了,她却伸手忽然拽住了郑衡,声音发抖,道:“儿子,扶着妈,妈腿有些软。”
多少年没见了?
她甚至都记不清了。
刚去港城那些年,她日子过得真苦啊。
钱被抢了,被人骗了,她都不敢说,死死咬着牙熬着就为了拉扯大一双儿女。
老郑也在吃苦,也在为了尽心尽力拉扯大一双而已,她心里头明白。
有时候半夜坐在床上流泪,她也在暗暗埋怨自己实在是没用。
怎么就总伸手问老郑要钱呢?
可是,儿子有出息,要去国外念书,发誓要念书改变生活。
赵月香怎么能不支持?
这一送去国外,就是六年。
其中苦楚,不必言说。
如今郑衡回来,她惦记着总算能够松口气,过上好日子,只要儿子在港城找个好工作,挣大钱,她也就能往回寄钱了。
然而,万万没想到,这会儿就知道了这个消息。
赵月香胸口笼罩着巨大的一层失落,她想哭,可是泪水已经流干了。
她总觉得,自己亏欠了郑忠光,亏欠了这个一辈子都在为她和一双儿女做考虑的男人。
麻木的走到门前,推开门,赵月香一眼就瞧见了病床上躺着的郑忠光。
他已经瘦得没了人形儿,曾经扛枪拿刀的魁梧汉子,如今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。
似乎是听见了声音,郑忠光挣扎着从病床上探起头来。
空洞麻木的视线终于锁定了赵月香,几十年没见,却也一眼就认出来了他。
“是,是月香吗?”
他喉咙沙哑,轻声问道。
这一刹那,赵月香的眼泪再一次汹涌的滚落了下来。
“忠哥。”
她颤抖着走过去,伸出手,握住了他病床上的手,一下接着一下抚摸着,“是我,我是月香啊……”
郑忠光张了张嘴,眼珠子转了一下,眼泪滚落了下来。
他忽然,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。
…………
最近减肥头晕。
叫人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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