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后,面对的都是惨白惨白的无影灯。
“小少爷身上的伤还没好,已经不能再进行实验了。”一个医护人员在旁焦虑道,“我们担心……他会心脏骤停,死在手术台上。”
紧接着,便是另一个声音响起,声音威严:“不用。他生命力顽强得很,除非真的死了,其他事情都不用告诉我。继续吧。”
那句“继续”久久地回荡在房间里,像是无情的落刀。
谢禾想起那时候拿起花瓶砸裂鬼玩家的头颅……
好想,好想再像那样,用花瓶砸爆房间里每一个人的头颅……
视线里眩晕不止。洗手间里的谢禾忽地俯下身,扶着水池恶心地呕吐起来……
随苑打开洗手间的门时,发现地上屈膝坐着一个人。
那人穿着深灰色的帽衫,衣帽兜着头,指尖正在无所事事地玩着瓶盖,看起来还挺悠闲的。
嗯。藏得挺好。
听见脚步声后,谢禾缓慢地抬起头,翕张着漆黑的眼睛盯着他。
“你不应该来的。”他说,声线却淬着些哑。
随苑看着他:“应该是谁来?”
谢禾没吭声。
随苑:“刚才怎么了?”
谢禾并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,掩饰地笑着说:“啊,刚才啊。可能是饮料太冰了吧,胃疼,然后就那样了。”
“……现在没事了。”他又补了句。
随苑的目光移了移,看到谢禾手边的地面已经漫开了红色。
“那这里呢?”
随苑拎起他的爪子看了看。
百度一下小/说/馆,看官网同步更新还好。不是想不开割腕了。
只是捏着瓶盖翻来覆去玩时划伤手指,现在食指和中指间都在滴着暗红暗红的血,在地面积起了一小泼血水。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坏习惯,会喜欢玩一些锋利的东西。
谢禾已经快速收回了手,稀松笑道:“这算什么,你再来晚一点都愈合了。”
“……”
谢禾站起身,将手塞进了衣兜里,无所谓地道:“随医生。你应该知道,我只是被你们游戏方的故事影响了。我现在清醒了点,其实我们都是敌对方,出了这个副本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你。”
“……所以,你可以回到刚认识那会,费劲心思给我下毒或者杀了我。但最好,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他的语调随意,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。
随苑看了看他。
虽然谢禾并没有多说什么,但是他能感觉到,这个人过去一定经受过很多很多痛苦吧。
所以情绪更加敏感,更会掩饰自己,也更容易淬着利刺去扎人。是很难开导、很难走进的人,也是一旦有人进入了他们的世界,也会被万分珍贵起来的人。
随苑心里有些好奇,但除非是对方愿意主动告诉他,他不会过问对方的过去。
“有一天,你会知道活着有多好。”随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东西,倒了一颗白色的在谢禾手上,“然后后悔以前做过的所有,庆幸自己还能呼吸到当下的空气。”
谢禾顿了顿:“这是什么?”
“镇定的药。”随苑说。
“……”谢禾稀松笑道,“骗小孩子的吧。”
但他还是吃了,是毒药也无所谓。
随苑看了看谢禾。
虽然刚才谢禾话里的意思是想要他离开。但是他能看出来,谢禾脸色苍白,神经紧绷,似乎情绪很不稳定。
并不是每个人都似表面般强大,也不是偶尔示弱就是弱者。
这只是他暂时栖息的港口,熬过去后又会遇到新的明天,重整过去披荆斩棘。
刚才的,其实是一颗奶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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