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,这辈子都没可能赢过他的。
说什么惊才绝艳绝代无双,父皇还一直说自己傻,可是自己和谢青吾相争,他就从来没赢过。
从前不会赢——今后自己可以让着他。
“他跑什么呢?我记起来了......我记起来了啊......”他轻轻摩挲着青骓在之前乱战中损毁的皮毛,声音很轻,“不就是骗我吗?我不生气了......我想告诉他,我记起来了——我们去找他,好不好?”
不通人情的名驹用大脑袋蹭了蹭主人的掌心,靠近时嗅见他身上的血腥气,不禁不安的踢了踢蹄子。
李云深安抚的拍了拍青骓的脑袋,一步一蹒跚的朝一旁被按在地上的年大夫走去,他蹲不下身,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牵扯着剧痛起来,于是只是低头。
“他伤的重吗?”
没有人会告诉他准确的答案,除了大夫,也没有人能更准确的知道那个人到底伤的怎么样。
年大夫静默了一会儿,可能是因为被按在地上的缘故,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更低:“双腿齐膝下尽皆骨折,这辈子,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。”
——这是这世上最好的医者所下的断言。
这话莫名的耳熟,李云深认真想了想,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见了。
前生比这个时间还要早上许多的时候,他抛下谢青吾独自一人回青州,那人在回去的路上出事,一个人在悬崖下挣扎了三天,而他领兵在徐州大获全胜。
庆功宴上京中来人告诉他,谢青吾的腿残疾,此生都无法站起。
他端杯的手忽地一抖,竟然没端稳跌了下去,酒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,闹哄哄的宴席上马上有人叫他自罚三杯。
最后他喝的酩酊大醉,问身边人,何时才能回去?
身边有人答他,胜了自然就能回去了!
那场仗胜的出乎意料的迅速,但最后站在流云居外时他却胆怯了,他在门外站了许久,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无意识的皱起眉头。
他那时从未觉得,自己是心疼他的。
他甚至不能明白,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个人门外,连进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,但到了如今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。
曾经那样珍视的人,连二皇兄多瞪了他一眼都要气的不行,心心念念着不叫他受委屈,旁人多说两句他都要大怒的人,他自己害他成了一个残疾。
曾经一直以为那是愧疚,重活一世后最为珍重的便是他的腿,却没想到,最后竟然——
他茫然的抬起头,甚至有些不知身在何方的混沌。
谢青吾,再也站不起来了......
他猛地抓紧缰绳,嘴唇都有些哆嗦:“全力赶往青州——”
心里有种不容忽视的预感,若不快些,就来不及了——
众人对帝王的一意孤行感到不可理喻,重伤未愈之人骑快马不远千里寻人便不说了,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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