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话的大叔茫然的抬起头，“啊？”
他好像听不懂秦牧的话一般。
这一次反倒是轮到秦牧傻眼了，这年头了，还有人听不懂普通话？
但是鬼魂很有耐心的重新问了一遍，声音拖得老长。
老农这才听明白，默默的摇了摇头。
村里没有学校。
“那就建一个。”
鬼魂兴奋起来。
秦牧却觉得有些麻烦。
建一个学校？
哪有这么简单啊？
但下一刻，他还是参与了进来。
鬼魂借助秦牧的身体，开始搬运石头，开始砍木头，就像是一个悠然自得的老农一样，很自然的坐着这些事情。
他把石头垒在一起，把柱子架好，又用绳子一根根的绑牢固了。
偶尔他也会和村里人聊天，也会去村里买点东西吃。
直到这一刻，秦牧才明白什么叫做贫穷。
一大堆的红薯，少说也有三四十斤，他们却只要五块钱。
而这些红薯，是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！
秦牧都有些不忍心！
但鬼魂并没有多给一分钱，对方要多少，他就给多少。
秦牧都忍不住开口道，“你的良心不会痛么？这么多的红薯，你就给五块钱？”
鬼魂的语气平静极了，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，他们要学会自己却认识这个世界，他们要学会走出去，只有走出去，他们才能改变这个村庄。”
秦牧有些明白，却又有些不明白。
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破烂的学校一点点建成，却没有一个孩子也没有一个家长走进来。
他看着鬼魂占用自己的身体，一遍遍的在这些村民家里游走，却一个孩子都没有带走。
到最后，就连秦牧都有些生气了。
他们是来改变这些人的命运的，但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们，他们宁愿让他们的孩子在家里帮忙干活！
“走吧！这群人无药可救了！”秦牧都有些不耐烦了。
但鬼魂却平静的开口了，“孔子说，有教无类！走吧，我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他徒步走到了外面的镇里，用普通人的速度，去一趟，可能就要走三四个小时，更重要的是，其中还有索道，还有沿着悬崖的栈道！
紧接着，他用秦牧的钱，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，有书，有粮食，背着一点点的又走回了村子里。
回到村里，他大声的向着所有的乡亲们开口，“大伙听我说！来我这里读书，包吃包住！”
一句包吃包住，让所有的村民全都看了过来，他们的眼睛第一次亮了起来。
下一刻，三岁的，五岁的，甚至还有襁褓的孩子，全都被他们送进了学校！
在他们眼里，这不是学校，就是一个给孩子吃饭的地方！
秦牧也忍不住开口道，“你这和一个托儿所一样！人托儿所还有工资拿呢！”
“不一样，不一样的！”鬼魂用着秦牧的身体笑着，手里抱着一个孩子，走上了早就搭建好的讲台。
面对下面茫然的孩子，他平静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“孩子们，你们知道，大山的外面，是什么吗？”
“你们……想不想离开大山，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？”
简简单单的两句话，却让一群孩子露出了迷茫的神色，但总比之前的死气沉沉要强上不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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