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有福分的人,除却跑道修鞋他还做什么了?啥贡献都没有,他就有一副家当了,您还说镖头刻薄?
难得受这种直白的教训,霍七茜闻言一想可不是这样,她所觉的苦,到底是她觉着。
好比从金滇来的朱婆子,她是雇身工,主家派她出来,皆因她不是财产,就不怕她跑了。
所以她跑这一次不拿钱儿,回去主家却要给她提一等的,从末等灶上的婆子提到二等,每月可多拿三十钱,如此,人家受罪是美差,都乐不颠颠的,她出来替人家抱什么屈啊?
就这样每天里学着东西,三五日功夫,霍七茜也觉着自己变了人,虽儿子还没有什么登底儿的消息,却莫名其妙放下上辈子好些事儿。
这一路野地里生火,车马店里混口热乎,虽受着两辈子都没有的罪过,却一路没盗没匪,镖行子里的上等日子。
转日,他们便到了一个叫五凤县的地方,并从此地开始,这体面敞亮的官道便也没了,夜里能提供热水的车马大店也没了。
从此他们再上路,走的那就是千年的古道了。
武帝是个会给子孙积攒家业的,大梁立国起,就朝堂上下做基建营生,是省吃俭将燕京周围地界道路都翻新了一下,东南西北都有一条上好的官道通燕京。
所谓官道,起码也是个夯土都上热锅炒的熟土路,要保证下雨不积水,路面不生草,这是官道。
至于古道,坑坑洼洼是基本,唯一体面是凡举古道,边上必有饮马河,这也是前人靠着双脚一步一步,走了千年走出来的。
所以若说盛世,除却看百姓饭碗,还要看天南地北的交通。
大梁这个盛世刚起,就只过小南山,不出五凤县。
然后,霍七茜就又涨了一次眼界,她以为凡有县城,好歹也有个城门城墙吧?
可人五凤县就没有,那守城的官兵就穿的破衣褴褛,再扶着一杆秃抢,站在古城墙留下的凸鼓包上,连个门都没有,人家也是要收入城费的。
那鼓包下有个大筐子,来回进县城的人便自己估『摸』着往筐子里丢钱。
是给个一文也成,给两文也好,本地人不想给钱,那就别走城门,反正也没有城墙就哪儿都能进。
可霍七茜这一行人就得走城门了,无它,他们是外乡人,本地人是不会给他们带路的。
就这样,镖队就乖乖跟在入城的队伍里等交费进县城。
霍七茜只看了一眼便回来继续纳鞋垫儿,这黄新娘是个有心的,便觉着入了夫家,怎么的也要给家中老人孝敬点东西。
她是在燕京里过活的,那鞋垫上的手艺便是京绣。人家吃过大苦,这手上也利落,就凭着车里的模糊光线,都不看针脚就摇摇晃晃穿针走线,顶针都不戴的一天出一只鞋垫儿。
霍七茜开始没预备帮忙,这不是闲的么,就无心拿起,一
请收藏:https://m.bqgrar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