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良玉问道·“还这么早出门?”
“我找点东西去。”刘梅宝答道。
周良玉便不再问了·嘱咐她世道毕竟不太平办完事了早点回去,兄妹二人在路口分了手·刘梅宝昨日买肉已经打听了哪里是最热闹的街道,便一路过去了。
因为时候还早,店铺开门的不多,刘梅宝也并不是要找什么买,只是看着那商铺的招牌一路走过去,终于在几乎已经到了城的最边上,在一片低矮的属于私搭乱建的棚户区般的巷子前,看到一个挂着“打锡”的幌子破破烂烂的铺子。
此时这个铺子的门大开着,还能听到内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。
刘梅宝迈步进去,一个穿着一件破袄的老汉坐在一个木凳上打盹,听见动静睁开眼。
“姐儿要些什么?是现打还是旧翻新?”老汉站起来含笑问道。
刘梅宝的目光扫过这间铺内简陋又杂乱,堆放的成品半成品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她不认得的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忍不住指着其中一件问道。
老汉笑呵呵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这是冥供。”他答道,又怕刘梅宝不理解一般,补充道,“就是白事用的。”
刘梅宝有些讪讪笑了,又依次去看,另一边的生活用品便都认得了。
老汉也不催问,脾气和善的任她看,一面还给她介绍这是茶壶这是酒壶这是汤壶这是夜壶……
刘梅宝咳了声,弯身从架子最底下拿出一件。
“姐儿是要贮罐吗?”老汉问道,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锡器。
这是一件色暗质粗的圆罐,拳头大小。
“可以放盐。”老汉又说道,看刘梅宝翻来覆去的看着,还微微皱眉,只当他也不认得,便介绍道。
“大小倒是合适,只是不太好看,质量也不是很好。”刘梅宝摇摇头。
老汉就笑了。
“这是狗牙齿,能好到哪里去。”他说道,一面颤巍巍的转身向另一边走去。
“狗牙齿?”刘梅宝听不懂,颇有兴趣的问道,“为什么叫狗牙齿?”
“这个锡罐打得时候加了糙铜铁,无韧性易脆断,是最下等的,我们都叫狗牙齿,至于为什么叫这个,老儿我就不知道了。”老汉笑着说道,转过身拿着一件锡器,“有下等的,自然有上等的,姐儿,瞧瞧这个大肚。”
大肚?估计这又是俗语,刘梅宝听不懂,伸手接过,忍不住哇的赞叹一声。
这是一件锡瓶,色白质细光泽耀人,上有喜鹊登枝的图案,喜鹊惟妙-惟肖,灵动可人。
“这是点锡做的,姐儿瞧这好吧。”老汉笑咪咪的说道,一面轻轻咳嗽两声。
刘梅宝还没答话,就见内里跑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童,脏兮兮的也看不清是男是女,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大人的破麻袋般的褂子,冻得手脚萝卜一般。
“爷,我饿。”小童咬着手指说道。
老汉在袖子里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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