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种痛变成他的刻骨体验。
第九分队,很快掀起了一股学习的热潮。
疯狂的热潮。
三班。
“班长,你就算考不过,你也不要上吊啊!”
“上你美啊!老子这叫头悬梁锥刺骨!锥子,锥子呢?哪里有锥子,给老子拿一把来!”
“没得锥子,只有缝衣针……班长,这个虽然刺不到骨,但刺得贼痛,来,试试。”
“哎哟,你扎老子干嘛……把针给我,我要发狠读书!”
二班。
二班副刚躺下拿起书,耳边突然传来咚咚咚地闷响。
“这他么谁啊,要拆房子啊?”全班都被惊醒,有人愤然道。
二班副摸了摸墙:“听声音的位置,好像是一班长。我去看看。”
二班副冲进了一班,看到张德彪蹲在床上,手拿凿子锤子在墙上打洞……几个兵围着他在喊加油。
“班长,你这是弄啥?”
“二班副啊,我看你每晚亮着灯在床上看书,想凿个洞跟你借个光啊。”张德彪嘿嘿笑道。
二班副气结:“你……你不会过来看啊,你凿个球啊!”
“天天跑多累,躺床上看多舒服啊!”
“那你自己弄个灯啊!”
“晶石灯那么贵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才被头儿坑了一大笔钱,穷啊!他么的,他让我去整营长副营长,最后还他么让我拿钱给他去平事……”
“所以这就是你凿墙的理由了?”二班副感觉很心塞。
围绕刻苦学习文化知识,各种闹剧在兵站里交替上演,饱受文化课考试荼毒的队员,以此发泄着内心的不满,向某人提出抗议。
某人没有任何反应,任由他们折腾,成天带着朱大勇东游西荡看好戏。
直到一天清晨,兵站里一大早便响彻了鸡鸣声。鸡鸣声后,便是朗朗的读书声。
嗯,这是闻鸡起舞,而且舞到了某人的房门口。
“谁他么再打扰老子睡觉,直接当考试作弊处理!”某人怒吼。
考试作弊可是零分……要关小黑屋的,卧槽!
众人如鸟兽散,但心中仍忿忿不平。
打扰你睡觉和考试作弊有关系吗?没有一毛钱的关系。
但你是考官你说了算,这事真没地方说理。
我们要当官,我们要任性……我们不要考试!
至于休假?我呸——两年来还头一次听说,从头到脚都弥漫着阴谋的气息。
当然,有人对风语原的假期,还是很期待的,比如张德彪和赵铁胆,以及一些家在风语原上的士兵。
富贵不还乡,犹如锦衣夜行。当兵这两年,他们都攒了不少钱,家中人也过上了富裕的生活。他们渴望有机会回到风语原,在周围人艳羡的眼神中风风光光地回家,在漫长的离别后享受下久违的亲情。
升官发财,世俗里最具诱惑的两件事,他们在头儿的带领,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了一半,他们已然改变了自己的命运。
黄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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