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你們演技不錯,但遠非完美無缺,所以這套博取同情的表演大可不必。”
此言一出,三個孩子的神情都有了細微變化。兩小去看風伯,而風伯麵上那激動、震驚、自責的複雜神色……瞬間化作一種帶著戒備的冷漠。
他對弟弟妹妹略點了點頭。
於是,兩個小的也轉瞬收起眼淚,同樣露出冷漠而戒備的神情。
“……荻大人。”風伯抿了抿幹裂的嘴唇,“我確實不敢有絲毫加害大人之心,剛剛所為,也隻是為了自保。大人要殺要剮都可以,隻請您放過我的弟弟妹妹。”
“哥哥……!”
“閉嘴!”
風伯厲聲道:“還嫌自己惹的禍不夠多嗎!”
顯然他在家中頗有威信,兩個小的立即不敢說話了。
少魔君歪著腦袋,在一旁煽風點火:“阿寧你看,他們一點殺了人的愧疚之心也沒有,不能留,一起殺了吧,免得禍害下一個。”
風伯身體一顫:“殿下何必這麽……”
“因為你們欺負到我夫人頭上了嘛。”少魔君笑眯眯,毫無半點欺負小孩子的羞恥心。
風伯渾身僵硬,隻能把弟弟妹妹緊緊攏在身後。他啞聲道:“好,那我和他們死在一起!不公,何其不公……若我也有皇室血脈,若我也生在貴族家中,哪怕隻是生在地麵,又何須為活下去拚盡一切!”
“是麽?不錯,說得有些見識。可是……那又關我什麽事。”
少魔君含著笑,語氣卻冷漠至極。
這時候,有人歎了一聲氣。
有些頭疼、有些無奈。
“夫君這麽費心費力地逗孩子,是為了什麽?”謝蘊昭無奈道,“為了讓我明白世上不光有真善美,還有小小年紀就犯下惡行的孩子?”
少魔君“唔”了一聲,模棱兩可:“說不定我還真有這意思。”
“然後呢?”謝蘊昭露出個假笑,“需要我撲到夫君懷中,嚶嚶哭泣說這世界怎麽這樣黑暗,為什麽會有人這麽可怕這麽惡毒?”
少魔君鎮定回答:“也未嚐不可。”
謝蘊昭靜靜看他片刻。
“夫君不如去就寢吧。”
少魔君一眨眼,沒反應過來:“就寢?”
他的夫人溫柔微笑:“做個夢,就什麽都有了。”
少魔君:……
謝蘊昭重新看向那三個孩子。
此時,風伯已經徹底脫下了偽裝。他既不是地麵上那個說話有禮貌、還有些傻乎乎的少年,也不是剛才和弟弟妹妹一起悲悲戚戚的淒慘兄長。
他像一隻未成年的小豹子,渾身繃得緊緊的,冷漠中又透露出一絲想要拚命的絕望。
“謀財害命,肯定是不好的。”
謝蘊昭這話一說,對方的身體繃得更緊。
“不過,這也不關我的事。”謝蘊昭慢條斯理,“我就是好奇心發作,來看看眠花城的地下是什麽樣。現在看完了,我也要走了。至於這個東西……”
她拽了拽手裏的頭發。
少魔君偏著一顆好看的腦袋,眼中冒出了殺氣:“東西?看來我太縱容阿寧了……”
謝蘊昭完全不理他:“我就帶走了。沒人會來找你們麻煩。”
說罷,她幹脆利落地往外走。
當然,是揪著少魔君頭發的。
少魔君把自己的頭發拔/出來,轉而將她的手抓在掌心。
“真是無趣。”他抱怨,“夫人若這般無趣,我總有一天會厭倦的。到時候,說不定就會殺了夫人呢。”
“知道了,變態。”
“這個詞是罵人的吧?”
“誰知道呢,變態。”
“阿寧真是恃寵而驕。”
風伯等人沒回過神,怔怔地、愕然地看著那兩人相攜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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