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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一別之後,二地相懸。隻說是三四月,誰又知五六年?七弦琴無心彈,八行書無可傳,九連環從中折斷,十裏長亭望眼欲穿……”
——“噫!郎呀郎,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為男!”
兩人本是青梅竹馬、少年夫妻,朝夕相伴、鶼鰈情深。
男子在外經商、生意越做越大;女子打理內宅、照顧人情,處處都井井有條。
夫妻恩愛十五載,卻隻孕有一子。漸漸人人便勸男子納妾,多生幾個孩兒,便是個女孩兒也好啊,未來也好叫大公子有個幫襯。
男子起初沒有這個心思,可眼見日子一天天過去,他們二人膝下仍是隻有一子,他心中也焦慮起來。
更何況,除了“子嗣單薄”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外,男子心中……也的確有些厭倦了。
他們不滿九歲時就認識,十八歲成親,朝夕相處已足足有二十四年。
便是再如何國色天香的美人,也看厭了。
男子又是腰纏萬貫的大商人,有財有權,每每出去應酬都伴著花團錦簇;他身邊來往的人,也都家有嬌妻美妾,有的還在外金屋藏嬌。
種種心思夾纏在一起,最後,男子便提出了納妾。
女子百般苦勸,又哀傷地唱一曲“百思想,千係念,萬般無奈把郎怨”
二人大吵一架。
在男子眼中,女子頭一回顯得蠻橫無理。
不歡而散後,男子出門借酒澆愁,借著醉意,同某家討好他的女郎春風一度。
男子酒醒後嚇了一跳。他雖然同發妻爭執,卻也不願在她反對的情形下納了誰。
然而雖然他著意掩飾,這事最後還是被女子知曉了。
她麵對著百般道歉、小心賠不是的丈夫,竟一聲不吭地將這事忍了下來,甚至還露了個溫柔笑臉,柔聲勸慰。
這令男子十分感動。
納妾一事便再也不提。
不久後,女子懷上了第二胎。
時隔多年的喜訊讓闔府都歡喜不已,更不說欣喜欲狂的男子。他信誓旦旦,說這一胎無論男女,他都會珍愛不已。
女子卻一天比一天冷靜,有時甚至露出冷冷的笑意。
到了臨盆那一天,她掙紮著生了一個健康的女孩兒。
沒等男子喜悅太久,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的女子便拉住他,冷笑說,這是她與別人幽會生下的孩兒,是別人家的血脈,不是男子的種。
這是女子對他的報複方式。
喜悅未竟,卻遇寒冰。男子呆立原地,隨即便是狂怒不已。
他在房中踱來踱去,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,怒聲質問蒼天何以如此待他,又怨恨妻子太過決絕。
憤恨至極時,他甚至想掐死妻子。但思來想去,他仍是不舍。
於是他做了個決定:要將那孽種殺死!
可那孩子出生不久,卻已經能看出長得像妻子。他自己下不了手,便拂袖而去,吩咐老仆將這孽種處理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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