種樂器。作為雅正的禮樂代表,這種古老的樂器既為世家所推崇,也在修士手中代代傳承。
《鷗鷺忘機》是陳楚楚入門的第一首曲子。她已經練習了有接近半年。
錚、錚、錚……
山溪清幽,樹林靜謐。下午的陽光帶著幾分慵懶,隨著風在她頭發上一晃一晃;她精心編織的紅繩結發發型被襯得更加精巧可愛。
彈了一會兒,她泄氣地收回雙手。
“彈得太差了。”她對自己十分恨鐵不成鋼,“陳楚楚,就你這樣的,以後去了天璣峰也是扶不起的小修士!”
……不過,她真的能去天璣峰嗎?
要成為內門弟子,首先必須破境和光。而現在,除了燕微和阿昭,石無患也是和光境修士了,小川也已經不動境圓滿,而連思齊也在前幾天晉升到了不動境後階。
一群人中,她變成了最後麵的那一個。
陳楚楚抱著琴,抬頭看了看島上最高的那一座山峰。
天樞峰直入雲霄,巍峨險峻。道道流雲被長風吹得舒卷不止,自有一番淩雲氣勢。而距離天樞不遠的搖光峰,現在雖然看不見,她卻也能夠在腦海中勾勒描摹出那高傲不屈的挺拔姿態。
大家都在往前走。
她呢?
陳楚楚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琴。
……她連一首練習了半年的琴曲都彈不好。
現在燕微和阿昭,還有石無患,都要去接受水月秘境的試煉了,她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拜入內門。
陳楚楚不想讓友人擔心,所以總是表現得滿不在乎,但其實她心裏也很苦悶。
她心裏很明白,再要好的朋友,也要實力相當才能一直走下去。
“啊啊啊該怎麽辦啊,我也很想變成無敵的天才——”
噗嗤。
陳楚楚倏然一驚,雙手已經放在了琴麵,隨時準備彈出殺人之音。她盯著那聲笑傳來的方向,警惕道:“誰?”
“抱歉,我無意驚嚇你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來人仿佛是從樹影裏直接變出來的,然而他身上的絳衣明明那麽顯眼。他捂著嘴咳嗽不停,皮膚極為蒼白,眉眼中就透著一點病弱之意,卻使他多了一絲藥香般苦澀又沉靜的氣質,令他整個人超越了“俊秀”一次,而幻化為了某種奇怪的符號。
“執風……院使?”
明明隻是一年多以前在浮海角見了一麵,陳楚楚卻一眼認出了他。興許絳衣使就是這樣讓人印象深刻的存在。
她眨眨眼,等對方咳嗽完了,才問:“你在這裏做什麽?”
那大大咧咧、毫不畏懼的自來熟式的問話,讓執風怔了怔。他仔細看了看她;那張清秀可愛的圓臉上寫滿了少女的明快和無畏,沒有絲毫畏懼或者猜疑。
他又不禁笑了笑。
“我碰巧路過。小丫頭,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?”執風輕咳兩聲,這比他剛才那撕心裂肺的模樣要好多了,尤其他還微微地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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