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凛是这样,康尼也是这样。
白棠抿着唇,心中憋闷,憋得眼眶都有几分发红。
她的感情来时汹涌,走时痛快,无疾而终。
“谢谢你,我会的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话……”康尼停顿了很久,很久都没有把这句话说完。
他本想说:如果可以的话,换一个人喜欢吧,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卫应寒好。
但想了想,换一个人不外乎又把意外重演一遍,何苦。
他又想说:尽量去到一个卫应寒找不到你的地方。
但最后却惊醒,卫应寒不会放手的,那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也不存在。
就这样吧,无欲则刚,别爱他,他就无法伤害她。
电话挂断。
白棠缩进被子里,心绪繁乱。
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,曲线跳动的窃听设备也恢复平静。
卫应寒合上电脑,仰倒在座椅里,一只手抬起来虚虚覆盖住眼睛,嘴角的笑讽刺而癫狂。
一如康尼所说,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显示在他的电脑里,隔着遥远的距离,他也能知道白棠的忧虑,恐惧,纠结。
他不会放手。
不论付出什么代价,即便最终抢到的只是一具尸体,他也绝不放手。
得到与毁灭,在他的字典里不过是殊途同归的两种选择。
白棠以半梦半醒的状态睡了一夜,效果还不如不睡,睡了反而头疼的厉害。
八点,护士查房。
查完房不久,护士就端着医用托盘来给她扎针吊水。
药水有安眠成分,本就没睡好的白棠借着药劲睡了一觉。
一觉醒来,头更疼了。
眼前也是模糊一片,一动就难受得想呕。
白凛连忙叫来医生,医生给她检查了一番,什么也没说,蹙着眉走了。
没一会儿,白棠手上吊着的药水换了。
下午一点,她还没有等到昨天和她约好继续给她讲学生时代往事的朋友们,就直接陷入了昏迷。
医生告诉白凛,白棠病情反复,脑损伤又加重了,但现在还不至于动手术,只能转入icu保守治疗,听天由命。
白凛无法接受,差点厥过去。
晚了一步的苏若等人听到消息也神色凝重,可现在他们除了在病房外等候,为白棠担忧之外,根本帮不上忙。
一时间,所有人心头都笼罩着乌云。
昨天还笑嘻嘻地听他们说故事的白棠,不到一天,就进了icu重点观察。
这无常的变故,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。
卫应寒也在人群里,只不过碍于昨天才和白棠闹翻,没有冒然往白凛身边凑。
不过也没人往他身边凑,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远离他,就好像他不是白棠的未婚夫,而是白棠的敌人。
在走廊里,所有人分成了两支,卫应寒孤零零一个人。
卫行云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诡异的一幕,白凛被白棠的朋友们围成一团,卫应寒独自一人坐在另一边,靠着墙,走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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