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生气什么——但是,还是好生气啊!
夸他那么多,就换回了一句“相貌平常”!
还不如像之前一样不搭理她呢。
她不高兴,殿里众人听他们这一来一去倒是挺有趣,再见她脸板下来,居然还挺在意,那就更有趣了,都又笑了几声。
玩笑过两句,气氛重新凝重起来。
这不是一件小事,不可能以监生四散作为结局,是一定要有后续追究的。
从哪追究,怎么追究,追究到什么程度,就是重臣们连夜赶来商讨的议题了。
“二郎,依你看呢?”
照常理,皇帝应该先征询沈首辅的意见,但朱谨深将此事解决得如此之漂亮,此刻先问他,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朱谨深顿了一下,道:“——追查主谋,余者不论。”
他心里很有点奇怪,之前说了那么多狠话,都不见她有多少反应,说一句她相貌,明眼可见地生气起来了。
倒是——难得地有了点姑娘样。
众人以为他是思考如何处置才顿住的,都没留心,皇帝跟着问道:“主谋?这样说,你认为这是早有预谋,而非临时起意了?”
“如此大事,怎会是临时起意能兴得起的。”朱谨深淡淡道,“依儿臣看,此事非但有主谋,主谋的目的,还很有些可疑。”
“疑在何处?”
“疑在不纯。”朱谨深答道,“若真为监生前途举事,怎会选择去围攻李司业?一个六品官,能对朝廷制度起到什么干涉?该来宫门外叩阙才是。”
众臣子齐齐哑然侧目。
不是他说得没道理,而是——这也太直接了!
所谓叩阙就是叩击宫门。
宫门里住的是谁?皇帝。
说监生们不该去找李司业,而应该来直接堵他亲爹——这种话,就算臣子们心里也是这样想的,可也不好就这么说出来呀。
杨阁老先干咳一声,方提出了异议:“也许是监生们胆量不足呢?叩阙的后果,比围困国子监司业要严重得多了。”
监生叩阙这种事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,但都是在国有昏君奸臣或世有奇冤忍无可忍的时候,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聚起来的。
“若是胆量不足,那在知道连我一起围住的时候,就该退去了,或者至少放我离去。”
确实是这个理。皇子比皇帝的分量为轻,但将皇子围在国子监里,对比只是在宫门外叩阙又来得不善多了。
朱谨深若伤着一点,这帮监生都得以图谋不轨论处,便算最低限度的惩罚,功名也要统统完蛋。
众人都默然认同了他的判断。
皇帝想了想,道:“二郎,你也大了,此事是你亲历,朕若交由你措置,你可敢应吗?”
这有何不敢。
朱谨深躬身:“儿臣尽力为之。”
阁臣看到眼里,心中各有思量。
皇帝听着是随口一句,但是是正式地在交付差事予二皇子了。
“戒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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