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很快盖住脚印与血迹。
温尔跌跌撞撞往山上跑。
这座山叫做嘉山,是三区的最高峰,山上有一个电视塔,是夜跑人的终点,曾经她和林斯义跑过无数回的路线今晚显得如此难行。
翻过这座山,下面就是临街的马路。
排水渠里堆着厚厚的雪,温尔终于看到一排混乱的脚印将水渠冰面踩破。
如果这座山足够高,温智鑫就会体力不支在半途,可惜太矮了。
她继续追踪,追踪了半夜,将这只苟延残喘的畜生堵在一个待拆的城中村。
温尔之前没来过这里,只知道是城区,下着大雪她没办法辩路,只能在废墟上深一脚浅一脚,终于捕捉到他的黑影。
“温智鑫——”她绝望着,嘶声力竭,“你毁了我!!”
她在雪夜里发泄着,怒吼着,并让他滚出来。
温智鑫惜命,不肯出来。
温尔就诱笑着,将身后的背包取下,狠狠扔在雪地里,“出来拿——都是金条,现金,还有首饰,不要吗?”
他肯定会要。
温智鑫视财如命,曾为了钱杀死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,这个畜生,死一万次都不足惜。
温尔累了,她想一了百了,直接杀了他。
她当时在床上也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决心,从他裤袋中掏出刀子时,用着觉得非常顺手,她在军校练过短刀,杀死一个人特别简单,她麻木,从儿时的经历起就麻木了,所以杀死温智鑫只是反射弧上的长短,她受到伤害,然后等了十九年才想起反抗,不过不要紧,总算不迟……
“温温,你放了哥……哥错了!”
“别叫我!!”
“温温!”
“哥哥错了,哥哥马上离开你的视线……”
“耳朵!”
温智鑫利欲熏心,还是为那只背包出来了,他已经强弩之末,被温尔按在雪地里,实打实一顿猛击,她几乎红了眼,想要用砖头砸死他……
“温温!”
“耳朵!”
最后是脑海中林斯义的呼唤阻止了她。
她趴在雪地里一阵无助哭泣,想到自己捅了他一刀,想到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,想到自己没办法再跟他在一起……
良久,擦了泪,用温智鑫丢在林家的那根绳子,将他手脚绑住。
她重新背起包,一言不发走出去。
此时,天已微亮。
走了十来分钟,她才出了这片废墟,在一条已经开始早市的老街上,遇到一位早起买菜的老人家。
温尔问对方借手机,她手机忘在林家没拿出来,她得报警。
“小姑娘,遇到什么困难啦,告诉婆婆啊,是不是和爸妈闹矛盾啦?”老人家讲话很慢,语气充满好心。
温尔本来只有十九岁,平时被林斯义娇生惯养,鲜嫩的像颗水葱,只是这水葱此刻被污水污浊了的模样,令人生疑且同情,老人家的口吻仿佛这是哪家走失的孩子,她必须得主持公道和这家父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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