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说了。一张口便是阴阳怪气,不“哼”一声不舒服……收了恩惠后,彻底哑巴了。
根本不肯单独找鹤容聊天。
……真古怪。
水神回忆了一番信使的行为举止,抽丝剥茧,直指核心:当一个人,会让另一个人变得怪异,缘由往往不是爱,就是恨。
信使当然不恨监督者。
那便是……喜爱?
被同族扒掉假面的信使看着鹤容。少年乖巧地抱着他给的书,被厚实的书页挡去了半张脸,余下的五官若隐若现,精致至极,多了几分半遮半掩的美感。
信使:……
他承认,这书太厚了。
可书不够厚,字不够多,怎么当护卫?反正鹤容能把它存放于虚空……理是这么个理,信使的内心仍旧不舒坦。他的视线一转,伸手一指。
“将书扔给水神啊。”
他毫无歉疚:“监督者要有监督者的特权,偶尔压榨压榨手底下的神明,有利于促进关系。”
疏宜年:……?
这样也能躺枪的?!
……
人类的工具非常好用。
定位器是,监听器亦是。
发现了长鸣的小动作,无藏不可能放任她笼络驿站内的人,阻挠自己。正巧,她为了探查火神的心绪,黏着雀以惜——少女趁机在她身上塞了监听设备。
这个设备,还可以测试监督者。
假如设备没有被破坏,证明鹤容没办法掌握驿站里的人的动向;假如设备被破坏了,证明世界真的把驿站交给监督者管理了。
——总之不亏。
然而……
“抱歉,我想再等等。他们对我出手前……我都会选择信赖。”
“或许这非常蠢——”
“可我认为,我们是朋友。”
“我想相信朋友。”
……不愧是鹤容。
无藏捏紧了手中的刀,雀以惜则“卡吧”、“卡吧”地吃着零食,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。
男人关掉了监听设备,披上墨绿色的风衣,将刀缩小,塞进包里,一言不发地拉开了房门:“走吧。回驿站……他要等,我们就陪他等。”
“我们等什么?”火神跳下窗台。
“你的神职特殊,能提前感知到长明灯的火苗。而鹤……监督者不知道,嘉纳也不知道。”无藏的声线低沉,语调漠然,“在嘉纳眼里,他回来了,于是长鸣死了——他使监督者失去了重要的友人。”
“他的反噬不是没了吗?”
——“是没了。”
无藏勾唇,笑容很冷,不带一丁点的喜悦,只是为了符合情景而扯起一抹弧度:“但他怕啊。”
“他现在有多喜欢监督者,长鸣死后,他就有多绝望——驿站内的和谐,会因此分崩离析。等他崩溃,我们就可以去接他了。”
雀以惜不吭声了。
两人行走于通往驿站的路上。无藏的脑海里却闪过一个不合时宜、令他隐隐泛疼的画面。
“成为小鹤容的敌人,你会后悔吗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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