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长长的白布单折了几折,塞在那木头人的脑下,笑着问离她最近的一个女人道:
“这是你们的教具吗?”
女人悄悄抬眼看了叶争流一眼,发觉表情温和,人又长得漂亮,下意识放宽了几分胆气。她小声说道:“是,师父让我们先在木人上练。等明天,再在大家身上练。”
叶争流笑了笑,继续娓娓问道:“那师父讲的好不好,你们能不能听懂啊?”
“能听懂,小师父讲得可好了。”女人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我平时还帮人家扎个花儿朵儿的,这缠布条比那省事。”
“是吗?”叶争流饶有兴趣地问道:“这包扎的本领我只听人说过,还没学过呢,怎么样,你们学的快不快?”
女人的脸当即飞快地充血涨红了,她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城、城主哪里用学这个,都是我们这些过不下日子的小妇人,这才、这才……”
“诶,话不能这么说嘛。”
叶争流和颜悦色地拍了拍女人的胳膊,朗声问道:“你们说,天下间什么事是要紧事?”
“……”
女人们面面相觑,过了一会儿,才有人小声回答道:“钱?”
“哈哈哈,对,钱是个事。”叶争流目光灼灼地点头道:“但在我看来,这不算最要紧的。这世上的大事,也就是一生一死,所以但凡是能活命的事,都能叫做要紧事。
“——所以吃饭是要紧事,睡觉也是要紧事,包扎医护能给人救命,那就是要紧事里的要紧事。”
“能救命呢,这本领多大啊。”叶争流感慨地说:“这么重要的一课,连我想学呢。”
就在叶争流说话之间,其余两台长案前的妇人们,也向前垫了几步,不自觉地围着叶争流,绕成了一个松松散散的圆圈。
她们没见过别的城主,不知道其他的城主应该是怎么样的。
眼前这个少女,她又像城主又不像城主。
她长得那么漂亮,年画上的人似的,周身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一走一停都特殊,连里长、衙役甚至是黑甲营的军爷们,也比不过她。
可她又不那么像城主。
这少女会说“她们的话”。
白露微笑着上前几步,目光湛湛:
“城主,大家都学得很好,很快。现在她们已经能裹伤口,也能分辨基础的药材。等进了军营,她们还会割腐肉、从伤口里剜箭头、挑木刺——城主想亲自试试吗?”
叶争流非常配合:“想啊,但这让我怎么试呢?”
白露温柔地说道:“城主既然还不会包扎,那我来找个人教城主吧。”
她期待的眼神从几个今天表现最好的女子身上划过,最后在一个大娘的脸上定格。
“桂花,你来教教城主,要怎么处理大腿上的伤口。”
对着那个一脸严肃,唤作做桂花的大娘,叶争流欣然迎了过去。
与此同时,出于好奇的天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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