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于是发动文学修养,努力问得更委婉些,她问“你从古代就穷?穷了好几千年?你该不会被穷神附体了吧?”
陆行舟脸色一沉。
“领导以前挺富裕的。”石饮羽连忙道。
颜如玉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是他养大的呀。”
“卧!槽!”颜如玉一把捂住嘴,把惊愕的吼声堵在喉间,指着陆行舟的鼻子,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“你……你还玩养成啊?禽兽!等等,不要告诉我,他是你儿子……”
陆行舟还没来得及说话,石饮羽先炸毛了,一把打掉她的手指“不许指着领导说话。我怎么可能是他儿子,他还是处男呢。”
虽然洗刷了冤屈,但是陆行舟感觉更生气了。
“我这条命是他救的,”石饮羽解释,“当年有个蛇妖在我们村作恶,就在要吃掉我的前一秒,领导像天神下凡一样凭空降临,只一剑,就插爆了蛇妖。”
颜如玉嘴巴惊成了个o型,半晌,挤出一句“我觉得‘插爆’不是什么好词。”
“……”石饮羽一噎,幽幽地说“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好听众。”
陆行舟喝着冰奶茶,看着这两人吵吵闹闹,不由得回忆起石饮羽所说的那个事。
那时候世界一片荒蛮,妖魔横行,石饮羽命不好,出生时正值历史上的乱世,军阀割据,征战连绵,面对作乱的妖魔,人间官府能够给百姓的庇护实在太少了。
当他得到修蛇作乱的消息赶过去时,整个村子已经被修蛇夷为平地,残垣断壁上搭着残缺的尸块,血水把土地染成了红色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。
那天的残阳特别美,洒在坍塌的粉墙上,是沉郁的金色。
陆行舟提着剑,一步一步走进村落,周围安静极了,他走到一个水井边,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。
他蓦地回头,看到一只乌鸦停在老树上,叫得跟人的笑声一样。
乌鸦的笑声里又仿佛有一丝哭声。
陆行舟仔细辨认了片刻,这声音很微弱,被乌鸦的笑声掩盖,从不远处的废墟里传来,像是孤零零的哭声,可细细听来,又像是谁家孩子在自得其乐地唱着村野小调。
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墙边,天色暗下来,乌鸦粗嘎地笑了最后一声,扑腾着翅膀飞远。
周遭沉寂下来,那个似歌似泣的声音越发明显起来。
陆行舟循着声音找去,在一个断墙后发现了他。
那时的石饮羽才十岁,瘦瘦小小的一只,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,站在遍地残尸之间,正在快乐地玩着蹴鞠。
陆行舟脚下踩断一根枯枝,发出吱嘎一声裂响。
石饮羽转身看过来。
刹那间,陆行舟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千年来都难以忘却的恐怖景象——这个孩子爱不释手的“蹴鞠”,竟赫然是一颗血乎乎的人头。
石饮羽懵懂地看着他。
月色上了梢头。
两人隔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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