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的时候,浑身上下有像有数百只蚂蚁在爬,又像是有数百只蜜蜂在蛰。
沈归离在旁边看了几天,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,行针的时候慕风很疼。
一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恼,早就和他说了,疼了不要自己忍着,为何偏偏不听,可转念一想,影卫不就是这样吗,哪怕削肉剔骨,也难从他们口中听到一句shen吟,从小养成的习惯,又哪里是一时半刻改的掉的。
再说,喊出来又有什么用,他既不能阻止洛君池行针,也不能让慕风少疼一些。
沈归离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。
行针完毕,他爬shang床,将慕风抱进怀里,埋头在他颈间,一言不发。
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,慕风也不说话。
过了一会儿。
“慕风,你同我说一说,在奴所的日子吧。”
慕风一愣,显然不曾料到他会这么问,一时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有没有人欺负过你?你过的好不好?晚上会不会做梦?做梦的话又会梦到什么?或者是别的,随便说些什么都好,我听着。”
只要一想到,慕风将那些伤痛闷在心中,无人知晓,他就心疼到无法言说。
慕风听完,却是摇了摇头,“挺好的。”
奴所的日子,除了每天要干很多活,比起鬼隐没日没夜的训练,已经很好了,有吃的东西,有住的地方,不必刀光血影,你死我活,对于他一个叛影来说,真的已经很好了。
沈归离却是猛然收紧了臂膀,声音低沉沙哑,隐隐带了丝怒气,“好?哪里好了?是吃的好,住的好,还是奴所的管事对你好?”
慕风一愣。
“你就真的一点都不会委屈吗?”沈归离掰过慕风的身子,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,“伤了,痛了,也不会说一句吗?”
慕风睫毛颤了颤,他大概明白了主人心中所想,遂道,“您已经帮我教训过他们了,慕风很感激。”
早在几天前,他就听慕风说,奴所秘密处理了很多人,昭聿亲自动的手,下场十分凄惨。
他知道是主人在替他出气,但其实根本不必这么做,是他叛主在先,主人能饶他一命已是莫大的恩赐,发配奴所,是他应得的惩罚,又哪里会有委屈呢?
沈归离终归还是叹了口气,“你啊……”
他终于有些明白了洛君池说的话,他和慕风的身份差了太多,这种悬殊,会让很多爱意,都产生偏差。
他说不下去,沉默了一会儿,又伸出手去摸了摸慕风脖颈下的穴位,“方才……疼不疼?”
慕风下意识就要摇头,却望见了主人深邃目光中满满的怜惜,便改了口,“只有……一点点。”
已经不像刚回到他身边时那般的沉默寡言了,终归进步了些许。
沈归离终归有一丝欣慰,他将慕风散落的几缕头发顺直耳后,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口。
“慕风,以后不舒服,不开心,都说出来好不好?”
事在人为,他总会证明给洛君池看,他和慕风绝不会落到那种境地。
慕风被那一吻惊得思绪混乱,整个人都紧绷起来,哪里还顾得了沈归离说了些什么,只僵硬的点头。
忽又胸口一重,浑浑噩噩之间就被压倒在榻上,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脸上。
“慕风,我想……要你……”
最后两个字已经哑得不成调,沈归离眸色漆黑,血气方刚的男人总有一些冲动,从慕风回来之后,他已经……忍了很久了。
慕风脑子里轰的一声,整个人都僵在榻上,双目圆睁,瞳孔骤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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