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40章_谢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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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的父亲是卫太子,而卫太子是罪人。

  武帝虽怀念太子,但他并未为太子平反。

  罪人之女,而承大统,一旦有人提出,必成刘藻帝位上的一根刺。

  为武帝立庙,可使刘藻正统确立。但立庙之前,还有一事,必得为之,便是为太子平反。

  太子一旦平反无罪,皇帝再趁势追封太子为帝,使得帝系转移。如此一来,她便彻底不必再受她的掣肘,而她又如何再影响朝政?

  这中间诸多曲折,稍迟缓些的大臣只怕还想不到。敏感些的已能预感接下去,朝中怕是不得安宁。

  太后不由想到,那大臣是受何人指使?是皇帝翅膀硬了,想飞了,还是谢漪暗中动作,欲趁此,将她彻底压下去。

  刘藻到时,太后已在长信殿外迎接。刘藻手持竹简,一级级迈上玉阶,她今日着玄衣,戴长冠,气度又厚重了几分。

  她步履沉稳,行至太后身前,起手做了一揖:“拜见太后。”

  腰还未弯下,太后便将她扶了起来,口道:“皇帝不必多礼。”

  刘藻直起身来,转头望了眼来时踏过的台阶,道:“让太后久候。”

  太后目光下滑,触及她手中的竹简,瞳孔微微一收,转瞬又和善笑道:“风大,皇帝与我入殿去说。”

  长信殿于长乐宫,便如宣室殿于未央宫。刘藻还是第二回来此,她随太后入殿,目光状似无意地环视殿中,一眼便看到了那尊珊瑚树。

  但她并未在上头过久停留,自然地滑到了太后身上。二人坐定,刘藻便将手中竹简转呈太后,道:“这是舂陵侯上奏之疏,朕特携此,来与太后瞧瞧。”

  太后警铃大作,接过一看,眉头便蹙了起来。

  舂陵侯是宗室,名买,乃是景帝之孙,与卫太子是堂兄弟,比刘藻长上一辈。太后一见此人笔迹就来气。

  他在京中任职,便未去国,只是他是宗室,地位不同。常日埋首公务,闲来好往教坊听一听曲,看一看舞,自在清闲得很,并无党附于何人。

  也不知这回是何人指使了他。

  太后匆匆扫过,放下了竹简,道:“舂陵侯也太急了些。”

  刘藻往后靠了靠,倚在隐囊上,悠然道:“朕倒以为,算不得急,武帝驾崩十余年,是功是过也该有个说法。太子与皇后,至今无谥,朕每每想起,心痛万分,以为不孝。”

  重头戏来了。太后心一紧,笑道:“武帝功过,怕是不好评,朝中兴许因此动荡,陛下尚未完全秉政,恐不好收拾。”

  皇帝依旧开始接触政务,至少不必至朔望日,方能大朝一回,她可召见大臣,谢漪也会将奏疏呈上,只不过那些奏疏俱是谢漪先看过的。

  太后话中有威胁。皇帝也不慌,轻轻笑道:“不知谢太傅作何想。”

  谢太傅自是乐得见她受挫。太后只觉这小皇帝心眼坏得很,她正要开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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