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庄中那二人近日没了动作,难道即墨东隅已经无事了?”子桑枫一脸忧虑的说道,冶老被派去寻找那二人的尸体也已有几日了,仍不见消息传出,难不能统统死在那林中了?
即墨轩嘴边依旧挂着邪魅的笑,眸光阴狠的射出,完全不把子桑枫的话当回事,即墨东隅若是死在黑木林里当然是最好,若是没死,倒也无妨。看那日他急冲冲的赶来救子桑榆的样子,此情已动,他注定在劫难逃!
“陛下放心,没有十足的把握,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与你闲话家常了。”
昏暗的油灯下,二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,满是阴狠恶毒,嘴边皆挂着瘆人的笑意。
自从得知袁亦已经找到了医治即墨东隅眼睛的草药开始,子桑榆便开始坐立不安起来,眼中情绪翻覆,压抑的欣喜下是被她掩饰得极好的淡淡伤感。
即墨东隅的眼睛一旦治好,就意味着他们闲散的日子到头了,出了山谷,她会回到她的宅子里,继续寻找回去的方法,他会回到他的山庄里,继续做他的庄主,完成她所不知道的重担。
他们,终将陌路。
从得知已经获得医治眼睛的草药开始,已经过了三天,子桑榆原以为即墨东隅定会第一时间让袁亦为他治疗,不想他却是不急,分毫未见他提前医治的事。
子桑榆却隐隐知道,他这是为了多陪她几日。
山谷的这些日子里,是她离即墨东隅最近的时候,他的细腻,他的温情,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的面前,那样一个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便是遗世独立的人,竟也有这样的一面。
子桑榆想,若是这样多呆几日,她怕是要沉沦下去了罢、
她虽不知他到底背负了什么,不得已只能让她远离他身边,她曾怨恨,她曾想不明白,经过山谷的这些日子,她终是放开了。
该知道的,她总有一天会知道,不该知道的,她也没有那个兴趣深究。
能有他现在的这份心,也就够了。
看即墨东隅他悠哉的样子,当事人不急,子桑榆倒比他先开始着急起来了。即墨东隅眼睛失明也有一段日子了,若是不及时医治,一直拖着万一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岂不是得不偿失。即便私心想要多留些日子,子桑榆却不敢拿即墨东隅的眼睛开玩笑。
“袁亦。”
正在专心研究下一步棋要往哪走的袁亦,一愣,抬起头来,紧盯着子桑榆半晌,每次子桑榆叫他全部就准没有好事。在确定她此刻严肃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时候,袁亦的眼底竟然暗了暗,随即笑嘻嘻的落下手中的棋子,问道:
“何事?莫不是知道要输给我了,打算更改一下赌注?”
子桑榆眼神的神色松了松,一拳打在袁亦的头上,在袁亦含着两泡眼泪的目光下,不屑道:“我们一共下了六十七场棋局,我胜了六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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