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低道,“师父,我错了……”
“别介,你有什么错呢,你错就错在太俗气?。红眼怎么够呢,要不再试试绿色,再试试黄色?”
司樾点了点自己的眼角,“来来来,你看我,赤橙黄绿青蓝紫,喜欢哪个色儿?要不一天换一个?”
随着她的话,她的双眼交替闪现出七种颜色来,色彩斑斓,五光十?色,霎时鲜艳。
“师父!”恒子箫噗通给?司樾跪了,求她别再挖苦他。
司樾哼笑?一声,歪着头看他,“现在知道羞了?去乱葬岗搞这么堆骨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呢?”
“什么,那是乱葬岗的骨头?”纱羊惊呼,“子箫,你去乱葬岗搞这么多骨头来干什么!”
这不是恒子箫搞来的,这些东西他睁开眼时就有了。
骨山边有“赵尘瑄”留给?他的信,让他好?好?利用这堆骸骨,大约是怕他不肯,还讲明了这堆骨头的来历,让他放心。
“弟子一时糊涂……”虽不是他做的,可恒子箫已羞耻到无心辩解,只求司樾快忘了这一切。
“弟子也不知怎的,就…”“就扮起了魔尊、邪主?、黑暗使?者是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有些出入,可大体上没有错。
一直以来,司樾和恒子箫之间的实?力鸿沟令他患得患失、如履薄冰。
从前和师父在一起时恒子箫尚且如此,分?开之后,在漫长的日月磋磨里,这份惶然愈发突显。
每每收到只有纱羊字迹的来信时,恒子箫都有一种清晰的直觉——
司樾在和他划清关?系。
这份直觉在突破渡劫后愈发明显。
今天之前,恒子箫尚能极力忽视、欺骗自己:只要飞升就好?了,只要飞升,他就又能回到师父身边,像从前那样生活……
可原来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简单。
他从梦魇中醒来,眼前是“赵尘瑄”留给?他的尸骨,头顶是飞升的雷劫。
恒子箫被裹挟在二者之间,他的道并未被从前的记忆所动摇,那些回忆对他来说只是另一个人的故事,他不在乎。
他在乎的是司樾。
恒子箫很?清楚,一旦渡劫飞升,司樾完成了任务,就会回到混沌,再也不会见他一面。
这是最后、也是唯一的机会了。
他无法不选择去试探司樾。
是好?是坏,无论如何,他至少想在分?开前再见师父一面。
他像是恒箫那样,握着剑,神情颓靡地上了骨山。
在等待司樾来临之前,恒子箫想过很?多之后的种种发展。
即便知道了师父或许只是在利用他,可到了这一步,恒子箫依旧相信,师父对他的好?是不作假的。
他坚信着这一点,越是坚信,脑中越是反反复复地回闪九凰峰的回忆。
从赵尘瑄写信约他去九凰峰、到他出现、再到他坠崖。
每当恒子箫想起司樾时,这些回忆就疯狂地在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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