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中闪过无数阴暗念头,最后却一个也没能实现。
沈斐悄悄地从衣袖中伸出手来,捏了捏他的手臂,让他放松。
“我去去便回。”
他苍白的脸上因近几日的病痛已经消瘦许多,经常不见血色,但笑起来却仍然如冰雪融化,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是冰雪中悄然开放的花。
沈斐的手很软,即使隔着衣袖,温热的触感也足以让严无峥心猿意马。
待他反应过来,沈斐已经随着云乾进入了屋内,竹子做的门在严无峥的眼前关上,植物的清新气味萦绕在他的鼻尖,却仍然遮不住屋内散发出的恶臭。
难道人早已死了?
他看向一旁常与腐烂肉/体打交道的柳湛,柳湛用口型回答了他的疑问——确实是腐肉的味道。
片刻后,门前站立等候的柳湛和严无峥不见了身影,屋顶上则多了两条黑影。
严无峥听着屋内发出的谈话声,悄无声息地揭开了一块瓦片,准确显露出了瓦片之下沈斐束着玉冠的头顶。
柳湛则沿着沈斐所面对的方向,在朱雀派掌门头上开了一条小缝。
虽说在白日蹲在人家房顶上确是有些显眼,可此处偏僻,又与迎接客人的正厅相距甚远,故并不用担心有人突然来访。
屋内昏暗,屋外却阳光明媚,即使只有一丝光线透入也会使人察觉。
沈斐坐在云乾安排好的座椅上,假装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,然后便故意将衣袖放在了桌上,遮去了桌面上的那块光斑。
做好这一切后,他开始打量起屋内的摆设。
房间内的东西很少,除去生活日用和多到离谱的蜡烛油灯之外,在面对着他的方向,还放着一张巨大的屏风。
屏风后偶有人影晃动,沈斐猜测朱雀教掌门便是在屏风后的床榻上与他对话。
“沈庄主,前些日子各大门派商议围剿魔教之事,老夫因身体有疾并未到场,没能见到沈庄主,至今仍感遗憾。早就听闻沈庄主年少有成,将凤隐山庄打理的井井有条,今日一看,果真是风姿卓越,玉树临风,非俗人可比。”
“掌门过奖了。”
沈斐垂下眼眸,心中想着寒暄过后便要进入正题了,听着掌门时断时续的喘气声,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。
“老夫在病中收到了一些有趣的信件,其中内容似是关乎沈庄主的身世。”
来了。
听到掌门提到身世二字,沈斐记忆中痛苦的黑浪似乎又要翻腾而来,他手指痉挛般的蜷缩了一下,冷静道:“不知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掌门声音嘶哑的嗬嗬两声,似是在笑又声调诡异,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。
“沈庄主莫要误会,老夫绝不会将你的身世随意散播出去,老夫想问的是你的母亲。你可知你的母亲师出天山巫医?”
天山巫医乃隐士一族,世人只传他们手中掌握着许多上古药书,族中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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