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间日子就如同流水一般飞快流逝,直到某一天叶瑜在屋里练字时竟感到丝丝凉意,他搓搓手,放下笔从窗户向外望去,只见枝桠间硕果累累,树叶正慢慢落向地面,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又到秋天了啊。
秋天不只是收获的季节,更多的却让人想到赋税徭役,好在并无大型战事,所以朝廷允许以钱代役,对大部分人来说这笔钱还是能掏的出来的。
据叶瑜所知,如今朝廷征税用得便是两税法,按照资产多寡定级,共有等九级,各级税率不等,收税时更是由官府统一征收,时间一般是在春秋两季,平民若是掏不出钱可用粟帛代替。
叶家自然是早早就交了税,村子里其他人家也没拖太久,反正都在十月之前把税缴纳给官府,到最后整村竟还得了县令的称赞。
交完税后接连几天都是大晴天,太阳毫不吝啬的挥洒着自己的光辉,但照在庄稼人身上却没给他们带来多少暖意,这让正在弯腰收割庄稼的叶父不由得纳闷起来。
“这两年来似乎一年比一年冷,我记得前些年这时候还不用穿棉衣,但今年就得穿了,要不然冻得人受不住。”
他此时全副武装,外头的棉罩衣里是一整套厚实暖和的毛衣毛裤,头戴护耳帽,脚踩羊毛袜和乌拉鞋,手上还套着个半指手套。
如果有人放眼望去,就可以看到几乎所有在田里收割庄稼的农户都是他这个造型。
叶母拧开水囊盖子喝一口热水,她一开口就有水汽顺着风往上冒,在眼前氤氲出淡淡白烟。
“冷点总比闹旱灾好,今年咱们这雨水虽称不得充足,却也是能滋润土地,我瞧着地里收成应是不错。”
在一旁捡麦穗的叶老太闻言喜滋滋地说:“可不是,今年有的苞米杆上竟长了七八个苞米,沉甸甸的,看着就让人心里喜欢,还有一轱辘一轱辘的土豆和红薯,比往年都要大上不少,更不用说高粱小麦了,长势格外好,麦穗多,籽还饱满,看着就知道产量极高。”
“今年得挑长得最好的庄稼留种,看明年收成是不是更好。”
其实不光是他们叶家村,整个东海郡今年都是风调雨顺,人人脸上都盈满丰收的喜悦。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粮商知道他们这丰收了,所以他们刚把粮食收进地窖没几天,叶家村就迎来数个来自不同地方的粮商。
与叶瑜家相熟的是一个姓苏的粮商,他们家基本每年都会在他那里进行粮食买卖。
在他来后,叶父特地将人请进屋里,倒上一杯野茶,等他喝完才直入正题,开口询问道:“今年白米作价几何?”
苏粮商闻言放下茶碗,正经危坐回答:“一斗五百文。”
一斗约是六公斤。
“嘶。”听到这个价格叶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他不可置信地说:“怎会如此之贵?去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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