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了。
傅燕沉看到了。
他瞧见了下方那人磨磨蹭蹭地走着,似乎不大舒服。
那人一直被澶容护得很好,从没有受过这么多的伤。
可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?
他看到对方被骨刺砸中了。
可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?
有什么关系?
看似冷漠的男人背对着骨刺,选择继续应敌,只是当他转过身之后,他发现自己忘了如何运用邺蛟的力量。
望着穿过来的藤蔓,他的表情从倨傲变成了茫然。
他木着一张脸,对自己说不要紧,即便忘了邺蛟的力量怎么运用,他也有十多年的修士功底。
澶容不是二流修士,教给他的东西不弱,而他学习了那么多年,早就学会了如何应敌,因此他伸出手,想要去掐一个雷诀。
可手伸出去之后,他又顿了一下。
画阵术怎么用来着?
隔断怎么画来着?
怎么飞才能更快一些?
怎么运气来着?
他的剑去哪儿了?
没带出来吗?他方才是用什么应敌来着?
就像是傻了,傅燕沉的脑袋里转过无数念头,面对着冲刺而来的藤蔓,他完全想不到如何自保,脑子不知缘由地很热,热到根本无法思考,就连最简单的迈左腿还是迈右腿都选不出来。
最后他脑子里的思绪转了很久,变成了一句话——这次他的身边没有澶容护着他。
没人帮了他了。
可澶容去哪儿了?
为什么这次不在了?!
人呢?!
人都去哪儿了!
一股子火就这么压了过来。
一块石子砸在了若清的脸上,唤醒了他的意识。
醒来之后若清先是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霉味,他紧闭着眼睛,模糊地感觉到身上很痛。他似乎被压在了什么东西的底下,每一次喘息都是一次折磨,呼气吸气都很费力,而且耳边也有嗡嗡声,整个世界都是转来转去的……
这大概是他伤得最重的一次。
似乎是因为伤势过重,此刻他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,整个人都放空了。
风吹不进这个地方,无法吹走他身上浑噩的热意。
黏腻的东西从头上流出,他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。
头顶流出来的血让他感觉身体有点热,又有点冷。
而在他手边不远的地方,他看到了一丝光。狻猊给他的玉牌就放在不远处,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好在没有碎……
就是前方碎石落砖组成了一个七扭八歪的通道,伸手很难……
可再难也不能放弃。
他强撑着一口气,给自己打气,说不能昏过去,如果昏过去就完了。
念着保持清醒的话,他费力地伸出手,努力地勾着那块玉牌,白皙的手臂在越过困住自己的碎砖石块时被划破,大半个袖子堆积在手臂上,露出了满是伤痕的手臂,看起来特别的凄惨。
而在他努力地伸着手指,勉强用指尖勾到玉牌的那一刻,他染红的视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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