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幡然悟到从前我对穆临简,真是太过放心了些。其实他长了这么一张脸,别说是个女人,就连一只母耗子,我都需得防着。
领悟到这个道理,我连着几日食不安稳,寝不安眠。思来想去,还得怪那个挑起事端的符统领。
我素来大度,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。他这么招我一番,我只不过借着在掌勺刘伯处帮忙的契机,断了他三天肉食。后来到了第四天,他灰败着一张脸来添饭,我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善心大发,便给他添了些许肉末子。
另说早前左副将等三人在将军帐外听墙根。
由于我与穆临简说话的声音不大,是以他三人,便听得不算真切,只隐隐抓住了“胎气”等几个重点。这便造成了他们三人,一人以为我怀了孕,一人以为我没怀孕,另有一人以为我可能怀孕并未确诊的猜测。
后来,他们的猜测流传开来,便形成了各种各样关于上将军的八卦。
军中生活繁冗枯燥,众士兵得了谈资,争相揣摩,各执一词。
当然对于这厢状况,穆临简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,整日板着一张脸,颇为肃穆。
其实我晓得,他这肃穆的外表下,掩藏着一颗尴尬的心。因他从小到大,并未如此丢人过。这次他破天荒地丢人现眼,便很有些不适应。
我曾试着开解他,并且让他以我的洒脱为榜样。虽然我们是一起丢人的,显见得我比他放得开许多。
穆临简对此不屑,他说这是因我丢人无数次,早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。
我心有戚戚焉。
一日,穆临简照例练兵去了。我在守在军营里,与掌勺刘伯和留守在军中的小士兵八卦。
彼时我正在摘芹菜叶子,有个年纪十分小的士兵忍了许久没忍住,终是道:“可儿哥,近日军中很有些关于你和上将军的传言。”
“可儿哥”是我让将士们对我的称呼,毕竟“将军夫人”这等正统称呼与我的个性委实不搭调,若叫“眉姑娘”又平白无故生出些疏离,更何况我在军中着男装,叫“可儿哥”听着顺畅。
我笑眯眯地答:“哦?什么传言?”
那小士兵说:“近几日,将士们练兵都很有干劲,他们说是因、因……”他咬了咬唇,没忍住,终是道:“是因要抓紧时间打完仗,回家与媳妇儿酝酿来年的胎气。”
我一抖,手里的芹菜杆差点没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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