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馒头不用了。”他喝了一口水,干裂的嗓子总算舒服一些了。他掀开衣领,看了看肩头的伤,问道:“你有酒精吗?”
那猎户连忙道:“有,有碘伏。”
凌语微笑着重复了一句:“酒精吧。”兴奋剂丢了,酒精可以消毒又可以醒神。
那猎户也不是多话的人,见凌语坚持,便道:“行,你等会。”
解药意外的管用,猎户去拿酒精的时候,孩子突然就吭吭了两声,似乎要醒过来了。凌语吓了一跳,连忙拿了一包奶,这小祖宗,可别哭啊!
猎户出来的时候,就看到凌语用嘴去咬牛奶的包装袋,孩子窝窝囊囊地躺在那人手臂弯里,小嘴被那人一手捂住,手脚奋力地挣动着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猎户简直无语了,他连忙跑过去,没好气道:“把牛奶给我!你别捂着孩子!”
凌语苦笑,不捂着,就哭了!
那猎户把凌语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倒掉,将奶倒进去,然后示意凌语松手。
凌语手松开,孩子嘴一咧就要哭,可猎户已经倒了一点点奶到孩子的嘴唇上,孩子哭声刚出来一半,突然便尝到奶香,立刻吧唧吧唧嘴,愣是忘了哭了。
猎户扶着瓶子,小心翼翼地喂着孩子,有点抱怨凌语:“你别窝着孩子,让孩子躺平了。诶,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抱孩子啊?”
两人七手八脚地将一瓶奶都给孩子喂下去,都出了一身的汗。
凌语从猎户手里接过毛巾,好歹擦了擦,又管那猎户要了两瓶水,便起身道:“我得走了,再不走,他们只怕就又要搜回来了。”
年轻猎户点了点头,目光一抬,却愣了愣,刚刚这人一脖子泥的时候他没看出来,这会却能很清晰地看到,这人脖子上有一圈皮肤比别的地方白。
那是终年累月佩戴项圈造成的。
猎户神色复杂地看了凌语一眼,并没有脑补多少凌语的凄楚身世,却被那项圈的痕迹勾起了一些不该想起来的记忆。没忍住问了一句:“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不动声色道:“什么都不问,不是挺好?”
猎户怔了一下,点了点头,不再多说什么。他之前远远地看到了那些人,认得那些人身上的标志,是万五爷的人。
这人,不会是万五爷的私奴吧?
猎户发呆的时候,凌语咬开一瓶营养液喝了,这猎户似乎真的对他没什么恶意,可这个人也不像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,就算此时没有恶意,若是认出了他的身份,也不是好事。他无意再多说什么,用布条把孩子绑在胸前,便道:“我走了,今天谢谢你。以后若是有机会....”
“不用报答,我没帮你什么。”猎户打断凌语的话,“我也不想惹什么事非。”
死过一次的人,他只想远离一些麻烦。在这民风淳朴的小山村里生活的这几年,他更是越活越简单。可今天却平白被勾起不少回忆,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怅然。
乱条犹未变初黄,倚得东风势便狂,解把飞花蒙日月,不知天地有清霜。柳这个姓,便像是他的前半生,无知无助,又有点可笑。
他是真的,曾经喜欢过那个人。
可如果让他回到从前,他是绝对不会再去那人的身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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