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“没问题。”田青打个响指,“那不知世子您想去哪里?”
“城外。”李潇然道,“你再给我准备一套粗布衣服,越破烂越脏兮兮约好。”
“没问题!世子您要锦衣华服在下弄不到,但破衣烂衫有的是!”田青忙不迭点头,满脸的笑意可见其真诚。
但见他如此,李潇然却是心里更沉甸甸的难受。
“秦明兰,田青……珠联璧合,珠联璧合。”默默重复着这几个字,他觉得舌尖也仿佛坠了一个千斤重橄榄,这种滋味……怪难受的,他不喜欢。
一日后,平王府内院,精心收拾过后的西厢内,几缕幽香从瑞脑销金兽口中徐徐吐出,暖暖的香味弥漫在室内,却也压不住空气中丝丝缕缕的血腥味。
平王二公子李默然趴在榻上,原本俊俏的脸因为痛楚而略有些狰狞。一双保养得宜的手也因为连日来紧紧攥着被褥而泛起青白之色。正值初春十分,他身上却只盖着一层薄被,只在屋子四角多燃了几盆碳,然而被火碳烘得干热的空气更令他心中烦躁,忍不住又骂起那个短命的平王世子来——
走就走了,不是说好了不会连累他的吗?可为什么……
想起平王爷扔到他跟前的那几张上好的烫金纸,镶着金箔的白纸上几行黑字几乎刺瞎了他的眼——
二弟说的没错,这种女罗刹茹毛饮血杀人如麻,儿子命薄,压不住她,还是先逃婚了。什么时候等她嫁人了,儿子再回来!
这就是他所谓的不会忘记他的大恩大德!这就是他所谓的来日会好好报答他!
他这个蠢大哥,报答得可真是好啊!
心中动怒,忍不住又死死攥住床单。这小小的一个动作,便又牵动了身体,立马被打得稀烂的屁股又一阵剧痛传来,他忍不住一声低呼,赶紧放开手。
平王爷这次也是真怒了,拿到信后便命人将他按住,扒开裤子狠狠盖了几十板子。这还不够,等平王妃闻讯赶来时,只冷冷的一眼扫过来,便又令平王爷怒从心头起,亲手抢过板子打了他不下五十下。
这次是来真的,和上次那玩儿一般的二十板子简直天壤之别,他都差点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。
李潇然!平王妃!
躺了这么多天,他就在心里咒骂了这对蠢母子多少天。
想他在南边,身为平王府的二公子,便也是那边的庶长子,母亲又是当地望族之女,什么人看到他不仰望,什么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?便是平王爷对他也是闻言软语和善有加,即便自己犯了错,也不过是训斥几句关关禁闭便过去了?哪像现在……
都是那对蠢笨如猪的母子!
分明和父王相处的情分没几年,却占了正妃和嫡长的名分,压得他和自己的母亲抬不起头。要知道,在南边,要不是因为母亲和外公一家的全力相助,他一个无根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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