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的摆放在身侧,手边还有一本未看完的书籍。
灰色的封面,上面印了四个字,《百年孤独》。
“阿姨她?”陈平生低声问道。
“阿尔兹海默症。”李江河叹了口气,慢慢道:“医生是中枢神经退行性病变,没办法治疗,只能减缓。”
陈平生不知道该些什么,安慰?用什么语言能宽慰一位老人对于爱人病痛的心酸呢?
乐观?此时表达对于生活的乐观只是对他的另一次伤害罢了。
于是话到嘴边,最后变成了一次微微的叹息,明明轻不可闻,却仿佛被病榻上的阿姨所听见。她的眼皮动弹几下,接着完全睁开,看向两人。
“老李?”阿姨的表情有些疑惑,似乎记起了李江河的样貌,但只记起了一部分,而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头,和记忆里对比却怎么也对不上号。
“秀娟。”李江河迎了上去,坐在床边,把她的手牵了过来,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抚摸着,好像要为她赶走那些梦魇与病魔。
阿姨也不再疑惑,她从这熟悉的动作中感受到了安心,这让她放下戒备,又闭上了眼睛。
“咔嚓。”
是陈平生的相机快门声。
“陈,你也看到这种情况了。”李江河等他拍完道:“我呢,一直忙于工作。也没什么时间陪她,本以为再过两年退休了以后,可以和她一起去外面转转,拍拍照。没想到现在她已经出不去了。”
老人看着自己的妻子,嘴角忽然扬起一抹笑意:“她啊,以前是做家具设计的,有一双巧手,特别喜欢自己做家具。而且年轻时候就喜欢插花,喜欢古典的中式美。所以这家里内外,都是她一手操办的。每个摆件都是她自己买回来或者用老物件改的,是不是挺独特的?”
陈平生点头:“我觉得阿姨审美特别好,无论是颜色还是风格,都非常统一。”
“是啊。”李江河感慨道:“可惜现在她记不住了。”
完,他放下爱饶手,转了个身,来到窗边。那里有几株植物摆放着,看生长的态势,平时应该一直养护的很好。
李江河拿起窗台边缘的水壶,给植物浇水,过程中他拿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,似是被灰尘迷住了一般。
“哗。”
而或许是听到水声,阿姨此时突然张开眼,转头望向李江河。
陈平生立刻举起相机,对准了两个人,按动快门。
“咔嚓!”
又是一张照片被永久的记录了下来。
之后陈平生没有只拍人物,他更希望将整个家庭都记录下来。
于是他来到了客厅,给那些挂在墙上的作品,一一拍照。
李江河则跟在他身边,边看着他拍照,边给他讲这些东西的故事。
“伱看这个灯,和民国的台灯一样,是她从旧货市场里淘回来的。本来已经坏了,不能用了。但她偏不甘心,自己买疗泡和线,把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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