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州不知道何为地牢,南海的鲛人岛上没这东西,但从宗枭口中说出的,总归不是什么好的。
常郗则是替明州感到紧张,有些难以相信宗枭的决定。
他咽了咽口水,对着宗枭,也不委婉,“他会死的。”
魔界苦寒,明州身体不好,已是耗费许多精力,想了许多法子才稳定情况。
关得牢里去,岂不是铁了心想熬死这小鱼。
常郗说出结果,宗枭却未曾开口接话,倒是沉着一张脸看着明州不说话。
常郗突然就明白了,这哪是真想将人关进地牢里,这明显就是想听明州对他服个软。
宗枭如今的脾气,倒真叫人捉摸不透。
常郗就站在明州身旁,便抬手拉了拉明州的衣袖,让他别跟宗枭置气,何至于给自己找罪受。
偏偏这两人气性就这么大,杠上以后一个赛一个的倔脾气。
他本意是希望明州说两句好话,也让宗枭下了这台阶,谁承想明州不仅不愿意搭个台阶,甚至还蹬鼻子上脸,朝着宗枭不服弱道:“我才不怕!!!”
左右待在这魔界,早死晚死都得死,不如死了早些投胎,若是天道眷顾,说不定还能再回南海。
宗枭确实如常郗所猜,他并不想真将明州关起来,可不代表他能容忍明州这赤裸裸的挑衅。
“行。”他阴鸷地盯着明州,且直接抓住明州的胳膊,将他往外面拖。
偌大的魔宫,明州就这样被他生拉硬拽,七拐八拐。
雪下得很大,脚踩在雪地里,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,胳膊也像要被对方扯断了一般。
宗枭几乎失去理智,明州铁了心跟他倔,性子这么软弱的他,此时竟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,哪怕将下唇咬破,也没发出一个痛呼。
最后下到地下时,潮湿阴冷的寒意简直往骨头缝里钻。
暗处不知道还关了些什么,发出嘶吼的声响,还有锁链碰撞的声音,明州心里有些怕了,但也没向宗枭开口讨饶。
他最后被推入最深的一间囚室。
他被扔在地上,脚疼得眼前一黑,他被扔在地上的锁链绊倒。
在极暗的环境中,宗枭站在他面前,沉默不语,像是在等待什么。
明州痛得险些晕过去,待他缓过劲来,宗枭居高临下开口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知错。”
话落,宗枭转身离去。
外面的嘶吼声还未结束,那凄惨的叫声,听得明州心颤。
囚室内传来血腥气,似乎是从那团比自己手腕还粗的锁链中传来的。
明州挪了挪身子,离那锁链远了些,心里庆幸地想:“宗枭当真气糊涂了,锁链都没给自己套上。”
天实在太冷了,雪下个不停。
明州缩成一团,连眉毛与长睫都冻上了冰霜,脚上流血的疤更加疼了,心口处又如同被烙铁烧一般。
唯有不同的是。
漆黑一片之中,戴在明州手腕上的红玉镯散发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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