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,你放开!我生气了!”
眼底的阴骘可怖如云雾般消散,喻安卿恢复如常神色,缓缓放开手臂,轻笑道:“你若再逃,我怕是要疯了。”
“少给我卖惨。”程深墨冷哼一声。
“今天是除夕夜,你曾说过要陪同我一起守岁。”喻安卿秾艳微扬的丹凤眼蓄了一层粼粼波光,如同书上善于诱惑书生的狐媚精怪,一颦一笑皆勾心夺魄。
程深墨撇过脸,嘟囔道:“你嘴里可一句真话没有。”
“良姜哥哥,我错了。以后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喻安卿柔弱无辜的表情说来就来,好一朵清纯不做作的可怜小白花。
“看你以后表现。”程深墨哼唧道。
喻安卿眉色飞扬,小媳妇状地拽了拽程深墨的衣角:“良姜哥哥肯原谅我了。”
程深墨抽回衣角,故左言他:“你怎么赤着脚就出来?脏死了!赶紧去穿鞋。”
“都听哥哥的。”兔子嘴硬心软,喻安卿觉得可爱极了,恨不得把人摁进怀里时时揉搓。
两人收拾妥当后已过晌午,简单地了个早午饭。程深墨前世是北方人,年节包饺子的习惯一直保留着。
挽起衣袖,调馅料、和面粉、擀饺皮。喻安卿会做不少种类的菜品,却独独没有擀过饺子皮,跟着程深墨学了好一会,仍旧笨拙地擀不成圆形。
“笨死了。”程深墨嫌弃地白一眼,“我来擀皮子,你去包陷。”
他调了两种馅:羊肉馅、韭菜鸡蛋馅,一荤一素,足够两人的分量。
“你知道饺子怎么来的吗?”程深墨问道。
喻安卿头也不抬地包着饺子,脱口而出:“饺子起初做药用,东汉医圣张仲景用面皮包上祛寒的药材,以避免人生冻疮,逐渐演变为过年的食物。”
“烦死了!你抢我这做大夫的话作甚?显你博学多才?你怎么不去考状元?”程深墨气恼地跺脚。
喻安卿这才抬起眼眸,满脸写满“啊,怎么又生气了?我们不才刚刚和好”的无辜。
为擀皮方便,程深墨站在桌子一侧。而喻安卿就在他旁边,是舒舒服服坐着的!
凭什么他站着,喻安卿坐着?
程深墨气不打一处来,猛地弯腰,用力磕喻安卿的额头。
喻安卿吃痛地轻唤一声,听见良姜阴测测地问话:“喻安卿,你知道饺子怎么来的吗?”
喻安卿识相地摇摇头。
程深墨嘴角一勾,娓娓道来:“东汉张仲景……”
他把喻安卿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,喻安卿内心好笑,面上配合地演出惊诧模样:“原来如此,良姜哥哥不愧是名医。”
程深墨娇柔做作地揉了揉腰:“哎呦,站这么一小会儿还真有点累了。”
都这么明显了,喻安卿哪敢不知,小心仔细地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,又端上热腾的蜂蜜红枣水,笑道:“你歇会儿,剩下的我来即可。”
“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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