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忙照料,侍弄花草这位家庭主妇很有一套,至少比查妈养得好。
藤原桥抱着摞长条卷起的纸张回时常安正蹲在小院。眼前出现双军靴,她向上望,是藤原桥笑吟吟地神情:“黑漆漆的,在这做什么?”
常安换了在战地穿的裤子和旧皮靴,戴着他用过的粗线手套,手里有锄头,他上前去把门前的壁灯摁亮,发现她在栽花。他换了鞋消失在室内,不一会儿空手出来,蹲下看她生涩地动作,“怎还亲自弄这些,买盆栽不就好了?”
她有些累:“我就是一时眼馋。”说罢把土认真堆好,“这是枳——橘树。”
藤原桥想想就回了句:“桔生淮南则为桔,生于淮北则为枳”,末了他报:“出自《晏子春秋》”。
清风明月朗朗上口。
“你比我有文化。”常安欣喜的问:“你觉得它们能活吗?”
他看了那几株被栽种得参差不齐的孤弱小苗,伸手从她手中拿来锄头,笃定:“能。”常安脱下手套转而给他戴上,又把袋子里的剩余都搬来,为他逐一介绍:“这是栀子花,我喜欢的。这是仙巴掌,有刺你小心。”她指了指那颗挂秋千的老桂,“种那儿去吧,就在树下,给它做个伴。”
藤原桥任劳任怨: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日子渐热,转眼已是六月下旬临近端午。
礼拜日这天,常安趁着天晴,把冬日所用的厚外套晾晒过后收进衣柜深处,柜子左边是归他,右边归她。菊子在一楼收棉被,她把柜子顶格的薄床单和被套拿来,背角扫到一箩筐。有东西翻出来,她去捡,是他平日替换的军配件。
有挂佩刀的皮带和搭扣还有帽上的伸缩绳。几块花花绿绿的条纹,她拿过仔细看,是布制,后头装别针,这是他出差正装时会戴的勋表。此外还有张照片,和这堆零碎扔在一块,可见主人的不经心。内容是他站在讲台,接过由一长官授予的佩刀仪式的瞬间,照片上的他还没成为参谋,是赤裸的军服。
她看了很久,再默默放回去。下午藤原桥办公室负责装电话的人同他一道过来,常安用盘子端了两杯茶给客人,便要拎包出门。天气有些热,她都只穿了荷叶长袖衫单衣,黑色薄纱的料贴着肌肤,见他里外两层坐在沙发,也给他端了杯凉白开,搁在茶几:“热就把外套脱了。”
他从善如流地脱,露出雪白的衬衫和上背带的西式高腰军裤。那调试电话机的联络员见他家中藏娇,好奇地看过来。常安不视外物,眼里只有他地专心问:“我今日打算去买粽子,你想吃什么口味的?”
藤原桥不带情绪的神情望向联络员,对方连忙做事,他松开一粒扣把衬衫挽起:“我不吃甜的。”
“那就腊肉馅,这个我喜欢吃的。”
“可以,你喜欢的我就喜欢。”
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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