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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娘没将鱼纯的吃惊放在眼里,也可能是她见得多,直接道,“刚才你上笼,我看到了,练过?”
鱼纯飞快收起自己那点诧异,她直视张大娘,平常心的道,“是,跟个厨娘学过。”
张大娘点头,手头菜刀一指,“那堆萝卜,卯时末之前都切丝。”
那一堆,起码有一百多根,要换了别人,早打退堂鼓了。
鱼纯二话没说,直接去选菜刀。
跟着就见她动作快若残影,手上的菜刀翻飞如蝶,好看的根本不像是在切菜,而从她刀下飞出的萝卜丝,晶莹雪白,又细又长,漂亮的像拉出的银线,且每一根都同样粗细,至少肉眼看不出差别。
她这手艺,这下连张大娘都惊叹了。
“小姑娘,可以啊。”张大娘难得露出笑容。
她那张脸,不笑还好,这一笑,唇上那圈胡子抖动,实在有些吓人。
不过,鱼纯倒觉得没什么,不就是激素失衡,荷尔蒙失调来着,也是正常事。
她应对自如的道,“从前的师父,要求太严,所以就这样了。”
鱼纯倒也没说假话,虽然这师父是上辈子的,但他教给她的东西,一直让她受益终身。
当年,她那师父说,便是你只做海鲜厨子,可基本功还是都要学扎实,不然,连菜都切不好,算哪门子的厨师?
所以,她一学基本功,就整整练了三年,光是刀工这一块,就花了她一年多的时间。
卯时末,鱼纯按时切完萝卜,她揉了揉手臂,又甩了甩手,张大娘也就没在跟她安排其他活计,反而是让她同刚才那小姑娘一起呆边上,先用早膳。
这时,鱼纯才知道那尖下巴的小姑娘叫知鸟,没有姓,是张大娘捡来的孩子。
知鸟话不说,吃东西的时候,很秀气,看得出很有教养的模样。
鱼纯掰着馒头往嘴里塞,漫不经心的问,“知鸟,你和张大娘是这寺中的人吗?还是花银子请来干活的?”
知鸟抿了口白粥,小声道,“张大娘是,我不是。”
鱼纯讶然,张大娘那模样的,莫不是以前还见过宫。
仿佛知道鱼纯在想什么,知鸟道,“张大娘是自愿进寺的,她不是宫里人。”
鱼纯点头,这里头她多少听出了点故事,便识趣的没往下问。
鱼纯想了想又问,“那个知鸟,寺里头,会不会经常有宫里的人来?”
知鸟眨了眨眼,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像能将人心思看头一样。
鱼纯摸了摸鼻子,斟酌着道,“我是被人陷害,才扔到这里来的,兴许过几天,你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。”
她考虑过了,不能光指望小混蛋那边,她即便是在清寒寺里头,也得给自己找条后路,她看来看去,那张大娘倒是个心善的,又掌管着伙房,在寺里也算有些地位。
最为主要的,张大娘对清寒寺比她熟!
知鸟啃完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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