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的事情跟武蟠说了。武蟠深吸几口气,让自己保持平静后,咬牙说道:“这些人自诩正道,怎么行事这么无耻?!且不说魔教所为该不该由师父来接着偿还。他也是为阻击胡迦人出过力,眼下又是武功全失,他们居然好意思群殴一个废人!”
武蟠骂着骂着,猛然想起白珥对他说的那句:“莫要高估了人心。”长叹一声,无力的说句:“先不管他们了。”
他顺着儿时的记忆,走上那条熟悉又陌生的崎岖小路,很快便回到了久违的小木屋。
只听木屋里,段克雄不知对何人说道:“已经快深秋了,野物大都躲起来冬眠,有的吃就不错了。”
武蟠心想:“师父有客人,难道是那个‘武功高强的疯子’吗?”
他快步走进木屋,见到屋内收拾的整整齐齐,全然不像是又被人侵扰过的样子。墙边,武蟠从小睡到大的旧床铺的平滑,像是随时恭候武蟠回来。
正对屋门的窗根下,放着同样年深日久的木制餐桌,桌角上附了一层厚厚的青苔,桌面却因长年的使用被摩擦的光滑如打磨过一般。
段克雄倚靠着椅子背,半瘫着而坐。而段克雄对面,白珥正拿一柄粗树枝削的木勺,皱着眉头,喝着一盆野蘑菇煮的汤,手边还扔着一柄长剑。
白珥虽仍是衣衫褴褛,但身体却清洁的一干二净、头发重新盘好,依稀又恢复了几分王子的威风。
“白珥!?是你在保着我师父?”
白珥端起盆,将汤一饮而尽,才擦擦嘴、拿起铁剑说道:“不错,我在这等你有些日子了。保护你师父就当是顺便还了你的不杀之恩,这样我才方便与你动手!”
“动手!你的武功这么快就重新练好了?”
白珥将剑鞘往地板上一顿,有些忧郁的说道:“内功是多半找不回来了。但多亏了那些死叫花子每天至少打我一顿,竟助我练成了一身胜过铁布衫的横练硬功。此外,我又经过苦心研究,将我的大漠风沙掌转变成剑法,这样也好歹能以兵器的杀伤力弥补上内力的不足。可尽管这般配合,水平仍是有限。”
段克雄微笑道:“但对付山上这些虾兵蟹将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“那就别再啰嗦了,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大漠风沙剑!”
武蟠说着,转身出了木屋,在外面空地上摆好架势。而白珥缓步跟出去,不急不慢的抽出长剑,将剑鞘规整的平放在门口,才一横剑,面对武蟠。
那只是柄普通的铁剑,看着保养的还不错,但只能保证基本的锋利,远远算不上一柄宝剑。
屋内,段克雄还是稳坐着。
“你不看吗?”双儿问他。
“不必,胜负已分。”
“你还没看。”
“有些事,不是靠看的。”
双儿不信,站在门口小心观望着,但眼不敢眨,气不敢出。
屋外,白珥虽举着剑,但武蟠竟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杀气,甚至连一点斗争之气都感受不到。
“你还不进招吗?”武蟠问。
“不忙。”
白珥调转长剑,将剑身端在手中。
“我还是赢不了你,这我清楚。”
“但是你还是要战?”
“要战。但不是为了报仇,只为战而战。”
“好一个为战而战。冲你这句话,你未必会输。”
白珥竟微微笑了笑,说:“小心了。”
只见他又一抬剑,起手隐约能看出大漠风沙掌的架势,但跟着的出招不仅比掌法慢的多,威力也小的多,全然不见了原本的狂暴。
可武蟠见了却是暗暗一惊,心想:“不拿出点真本事,还真赢不了这剑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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