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动弹不得,明斟雪猛地抬头去瞪他,唇边沾了一粒米。
独孤凛盯着她的唇角,莫名有些想笑。
这年头,伺候皇帝真是越来越难了。
为难她整日里装成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一代贤后也就罢了,吃饭吃不着菜也还能忍,可独孤凛这狗皇帝现在连米也不让她吃了!
一想到就是因着这狗皇帝将红香珠全送与长秋宫以及容家小姐,被太后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冷嘲热讽一通,明斟雪心里气不打一出来,也不顾什么触怒龙颜冒犯天威了的罪责了,将筷子一摔,起身便要离席。
“孤让你走了吗!”
独孤凛撂了筷子,一把抓住明斟雪纤细的手腕,将人往身前一扯。
明斟雪踉跄了下,端端正正坐上他的大腿。
明斟雪:“……!”
成婚一载,狗皇帝向来不待见她,连个手都没牵过,洞房花烛夜更是责令明斟雪自个卷铺盖去偏殿睡。
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拉她亲昵?
明斟雪两腿晃悠了几下试图踩着地面起身,足尖够不着地,她便扭了扭着腰往前可劲儿去凑近地面。
“别乱动!”
独孤凛蓦地紧扣住掌下细软的腰肢,低沉的声音染上几分不寻常的喑哑。
掌心似炭火般灼热,贴在明斟雪腰后,又烫又疼。
“为何只吃米,不吃菜?”独孤凛剑眉微皱,有些不悦。
你管的着么!明斟雪白了他一眼,在心里暗骂。
见她闷不做声,独孤凛若有所思。
“可是因着未分得红香珠,心有不满?”他问道。
赏赐给旁人,不给她,她吃味了?
独孤凛心底莫名起了几分微妙的波澜。
虽然埋头干饭的直接原因是她不吃未剔刺的鱼,但她今日确实在为此事而气恼。
那箱珠子是明斟雪的兄长明槊征讨南越数月得来的战利品。
明槊挂念着妹妹,将红香珠全数奉至御前。本以为帝王的后宫只明斟雪一人,亲征得来的宝物必然会赐给自己亲妹,谁料容太后听着风声眼馋,不声不响将一箱珠宝据为己有。
帝王日理万机,对于后宫的小打小闹不甚在心,听着是容太后的意思,见明斟雪也没什么反应,便默许了这件事。
明斟雪不在乎什么宝物不宝物,但那是兄长军功的象征,是兄长对她的偏爱。被别人抢走了不说,还落了顿奚落与嘲讽。
被独孤凛一语戳中心事,明斟雪只觉满心的委屈陡然涌了上来,鼻子一酸,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。
紧咬着唇瓣,她薄肩微微轻颤。
母子俩一个德行,没一个好东西!前者鸡蛋里挑骨头,处处刁难明斟雪。后者霸道专横,按住她筷子不让她吃饭!
民以食为天,明斟雪忍不了这种委屈。
见怀中娇娇倏然红了眼眶,泪眼盈盈,独孤凛忽的品到几分特别的滋味。
像是猫爪儿在心口轻轻挠了下,酥痒柔软。
看来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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