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啊。
“想的美!”
第二天,两人十分有默契的起了个大早,带着打扫卫生的工具来到了钟离院子门口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江白瘪嘴,再厚也是有个限度的嘛。
关于沙漠浩瀚的风光,关于雨林巨大的参天大树,关于各种各样有趣的生物,这些话题聊起来可就轻快多了。
他将茶杯放下,抬眸头来。
但听钟离这话怎么好像还不止的样子?
“这一趟在须弥真是遇到了不少事呢……”
钟离没有说话,等待他的下文。
“有句话说的好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“嗯。”钟离只是微微点头,并不就此多说。
“对神明而言,人究竟意味着什么呢?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去帮助人类摆脱神明?”
“好吧……”
胡桃掏出一个鸡毛掸子,徒留江白面对钟离。
也不知道钟离在那里站了多久,又看了多久。
钟离吹了吹茶杯的热气,慢悠悠喝了一口。
“好了,不用捏了,喝口茶润润嗓子。”
尘世七执政的力量来自于神位,来源于神之心,而神位的力量或许来源于人的信仰。
钟离当然知道世界树的作用,在漫长的岁月中,谁也不知道这种修改发生了多少次。
江白曾经听温迪说过,神的力量来源于履行神职。
“纠结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多意义。不过花神的有一个看法,我倒是很认同。”
江白也没指望老爷子能够说什么,他只是看不太懂。
胡桃走了,凉亭里只剩江白跟钟离两人。
“师父,起来啦!”
他脑袋抵着墙壁,咔咔就往墙上撞。
江白推着他到凉亭坐下,给他捏肩,胡桃把烧好的热水端了上来,熟练的开始泡茶。
“师父,你还记得上一任的草神吗?”
被吵醒的钟离推开窗户不明所以的看着在院子里干活的两人。
胡桃倒退回来,伸手拽着他往前走,“你脸皮不是挺厚的吗,怎么这时候失灵了?”
但有一点,世界树能够修改记录,修改记忆,但它无法改变真正发生过的历史。
江白有点想说昨天晚上的事情,但钟离又没提,他就这么说起好像有点刻意。
江白没有再说这些复杂的内容,而是将话题放到一路的见闻上。
“魔神非神。”
胡桃把泡好的茶杯递给他,殷勤的不行。
钟离的目光看向悠远的天空,似乎是透过重重云雾看到了那座天空的孤岛。
“老爷子,快尝尝,我从须弥带回来的一种月莲花茶。”
“老爷子伱慢慢喝,我去把屋里打扫一下。”
“可是,您在成为岩神之前,力量就很强大啊!”
江白倾向于指的是尘世七执政。
“尚可。”
饶是他这种厚脸皮,他受不了被抓包的尴尬。
钟离微微勾唇,并不拆穿两人的小心思。
“师父,你知道花神吗?”
胡桃抬手就在他脑门上来了个爆栗。
钟离摇头,只是道:
……
江白停下手,坐到对面,温热的茶水入喉,还能再讲个三小时不带停。
见江白还在凉亭里坐着,胡桃从窗户探出一个脑袋来,举着鸡毛掸子气呼呼的道:
“还在偷懒呢,快来跟我一起干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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