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猜。”
不再有所言语,连澈只静静打量着身旁这个拿着木棍挑戳火堆的女子。她对许多事物的认知,已超出了“苏相女儿”这个身份的范畴,她身上似乎有着太多他看不清的东西。
许久,清浅扒开火堆,将裹着泥和树叶的山鸡从土坑中刨出来,外侧的泥灰已被烘得干涸,树叶也蔫软了下去,里面的山鸡正透出一股与菌类混合后的香醇之气。
清浅手脚利索地将树叶与泥土扒去,从鸡腹中掏出一朵松茸,递至连澈面前,“你尝尝。”
连澈接过,轻咬了一口。
“如何?”清浅眉梢含着毫不掩饰的期待,连澈轻轻点了点头,不觉已将手上的松茸吃光。
在这荒山野外,没有油盐的东西都是食之无味吧,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接受得极为坦然。
清浅于是扯下一只鸡腿递给他。
待二人用完野味,回到石洞时,天幕已透出沉蓝之色。清浅捡拾起备用的枯枝,再度搭起一个火堆。连澈靠坐在石壁前小憩,毕竟胸口的伤还未痊愈,今日出去又到现在才回,他也损耗了不少体力。
瞥了眼靠墙轻寐的男人,清浅径自行至清潭旁,掏出腰间锦帕,在水中浣了浣。
垂首褪掉衣裙,清浅将中衣撕下一片,裹于手中。攥着布条与锦帕,她走到连澈身前,“你的伤口需要清洗了。”他胸前包扎伤口的那块布条须每日更换,以免沾染了脏污发炎感染。
连澈看向眼前只着中衣的女子,慢慢坐直了身子。
在他身侧蹲下,清浅将他的外袍与中衣都褪至腰腹处,并将裹于他伤口处的布条缓缓揭去。
一道狰狞的深痕赫然呈现在了眼前。伤口并不长,却颇为深。边缘两头蜿蜒的痕迹,该是那剑往上挑的时候撕裂的。还好伤口的血已凝结,暗红包裹着伤处,形成了一道浅浅的薄疤。
将锦帕轻触上伤口四周,清浅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残留的干涸血痕,生怕指尖划到他的伤口。
此刻,她的脸颊离他的胸膛不过余寸,暖热清幽的气息正轻轻喷薄在他胸前。
轻抿薄唇,他微垂着眼眸看着她。眼前女子月白的中衣将她纤瘦的身子包裹得玲珑有致,而那衣襟颇为宽松。一眼看去,她左侧灵削的锁骨下方,正有一枚朱砂,在兜肚与衣襟的轻撩间若隐若现。
清浅毫无所觉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伤处,纤长细密的眼睫随流转的眼波轻轻颤动。肩头有几缕碎发撩至他腰腹处,这般细柔的微痒,让他略略拘谨地动了动身子。
放下锦帕,清浅将布条展开,覆在他的伤处,又轻轻向他背脊处绕去。
清浅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。此刻,男人狭长的凤眸微沉,眼中那轻漾的光耀亮烈如星。
连澈只觉自己的耳根微微发烫。每当这女子的手滑过自己的身体时,他便觉似乎有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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