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她看向芙映,“好芙映,你且先下去。我要与她单独谈谈。”
虽说芙映有千万个不情愿,但见清浅态度如此坚决,她也不得不先行退下。临走之时,她沉声道:“若是我家娘娘有任何闪失,你今夜必命丧在此。”
片刻后,待内殿只剩她们二人时,竹烟轻轻一笑,“难得竟有人对你如此忠心。”
清浅并不想与她多说废话,直接问道:“你是如何出来的?”
竹烟模棱两可地应道:“你认为是连曦还是宿冷离?”
清浅嗓音冷了几分,“连曦与宿冷离本就是一伙的。如此说来,你是彻底背叛了连澈?”
“若果真如此,我此时又怎会冒死来宫中找你?”唇角一扬,竹烟嗤笑。
她看着眼前一脸疑惑且带着些许冷漠的女子,沉声道:“苏清浅,我可以将连曦与宿冷离的计划告诉你。”
稍稍顿了顿,她继续道:“但信与不信,选择在你。”
清浅静静地注视着她,问道:“你为何要告诉我?”
竹烟看向清浅,眸中并无一丝波澜,“苏清浅,我之前害你差点丢了性命,且失了孩子。而又是间接的因为你,我的孩子也夭折了。”
“这辈子,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往来,可我却仍爱着他。”她自嘲地笑了笑。
抬起眼眸,她继续道:“断空峡乃是一处天险,是大军通往未崖县的唯一道路。连曦在断空峡埋伏了三万精兵,欲死守此处。若是大军强行进入,必将损失惨重。即使十万大军,也会全军覆没。”
清浅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“你告诉我这些有何用?”
竹烟凝声道:“以我目前的状况,即便将一切全盘托出,你认为还有谁会相信?”
“你想让我去转告?”清浅狐疑地问。
竹烟轻笑,摇了摇头,“不,你目前的处境,不也与我一样吗。”
清浅被她的话说得心中闷堵不已,“你究竟是何意?”
眸光扫过她脖颈上的链坠,竹烟一字一顿道:“他赠给你的项链,乃是天殇令的子令。唯有你,可号令宫中的暗卫。”
清浅取下脖颈上的链子,再度打量了一番。她没有忘记那日在花榕府时,连澈曾向宿冷离出示过这枚链坠。只是她从未想过去利用这枚令牌做些什么。
她看向竹烟,只见那女子唇齿轻动,“你若信我,我便带你去找他。”
寒香宫。
秦暮云随意拨弄着琴弦,想着心事。
自清浅从永宁宫走后,她也推说身子有些不适,想先回宫休息。出来后,她便一直远远地跟着清浅与芙映,却不曾想到,她竟会看见夏竹烟。
她早知夏竹烟与连曦之事,见到夏竹烟重获自由,料定必然和连曦有关。如今她再度进宫,莫不是与连澈御驾亲征一事有干系?
忽然嗅到一丝淡淡的玉墨青竹之气,秦暮云微微一惊,刚欲起身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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