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她说。
听暖虽然看着表情不生动,但脑子却极好,总能为她出谋划策。
这样的听暖,就像她的名字一样,暖暖的。
在教坊司这样不见天日的牢狱里,除了沈怀礼,也就剩下一个听暖是她的光。
可谁知,就在她将要大仇得报的时候,得知听暖可能被判了她。
这样她一时半会儿如何接受。
云裳这些天躺在床上,无所事事的时候,偶然就会想起听暖。
想到从前的点点滴滴,总会忍不住流下眼泪。
此时更是眼泛泪花,又不愿让沈怀礼看见,悄摸摸地伸手擦了擦眼角。
沈怀礼抱着她,虽然再往前走,可她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,只不过没忍心揭穿。
早晚要面对的。
沈怀礼不知从哪里找了个替身,留在她的屋子里,又跟雨画打了招呼,让她帮忙掩护一下,这才把她偷摸摸带出了教坊司。
云裳一直静静地窝在他怀里,用毯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,连脑袋都没露出来,只能看到她一起一伏的单薄身板,让人心疼不已。
马车在夜色的掩映下,驶出了城门,最后在一处郊外的院子前停下。
沈怀礼从马车上下来,又把云裳抱出来,一起走进院子里。
迎面走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,朝他恭谨地打了招呼,也不多说废话,带着他朝后院的一间屋子行去。
还未走进门,云裳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,即便隔着毯子,也很浓重。
她心头一颤,双手攥紧毯子,仿佛这样就可以不要面对现实了。
吱呀——
门被打开了,沈怀礼抱着她走进去,又将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。
云裳指尖紧了紧,还是把毯子扯开,一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听暖。
她吓得站起身,身体不受控制,抬脚走了过去,仿佛眼前还是那个让人心疼的,曾经为她受过各种伤的小丫头。
可她还未走进,就被沈怀礼拦腰搂住了,挡住她的身形,不让她再靠近。
听暖听到她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抽噎声,好似感应到她的存在,费劲地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她看到云裳眼角滚落的泪珠,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艰难地挤出几个字。
“小姐,不要哭。”
她不说这话还好,此话一出,云裳泪如雨下,哽咽难言,只有反反复复的一句质问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?”
为什么要背叛我?为什么到现在了还只关心我哭没哭?都不关心一下自己的死活么?
听暖嘴唇动了动,还是什么都没说,慢慢地低下头。
云裳见她这般,心一点一点坠到深渊底下,那真是万箭穿心的滋味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?是你透露了怀礼哥哥回城的消息是不是?这事我只告诉过你啊。”
听暖依旧没有抬头,只是吐出两个字。
“是我。”
云裳心如刀割,细密的眼睫微颤,还是不死心地盯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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