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的风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停了。
田果儿忽然觉得无法呼吸,“我,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“你不知道万碧是什么人?”
“她,她是……”
“她是爷的人!”朱嗣炯一声暴喝,惊得树上的鸟儿扑棱棱地乱飞。
田果儿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“别在爷面前哭!”
“是,是,我看他们举止亲密,以为……”
“亲密个屁!”朱嗣炯气得骂人,“再满嘴胡吣,就给我滚出去!”
田果儿吓得跪倒在地,分辩说,“我没胡说,我是读书人家的女儿,爹爹从不允我说谎的。我分明看到他们衣服都脱了!”
朱嗣炯脑子嗡的一响,有些结巴,“衣、衣服……脱了?”
“是,在庙里,阿碧姐姐把杨大人的衣服都脱光了,就、就剩了条裤子,她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,还睡在杨大人身边,我发誓,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的确都是真的,挑挑拣拣、模棱两可几句话勾勒出个模糊画面,更能令人浮想联翩。
朱嗣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强压住胸口上下翻腾的气血,一字一句恶狠狠说道,“把你刚才说的话都咽回肚子里,若是我再听到有人提一个字,我就扒了你的皮!”
田果儿呜呜地想哭又不敢哭,拼命点头。
冷静片刻,他又说,“把这身衣服脱了,你不配穿!”
“是,是,我这就还给阿碧姐姐。”
“烧了!你穿过的东西还敢给阿碧?还有,不许叫‘阿碧姐姐’,你没资格喊她的名字!”
“是,是!”田果儿哆哆嗦嗦,头也不敢抬,唯唯应诺。
满腔怒火几乎烧晕了朱嗣炯,他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闯进内室。
“怎么了?看你一脑门子的官司!”万碧坐在塌上正叠着衣服。
她的眼神清澈,全是对自己的担忧。
只她一个眼神,怒气就散去一半,朱嗣炯发现,他对阿碧完全发不出脾气。
他比自己想象的更爱她!
朱嗣炯就势半躺在美人榻上,靠着大迎枕,将万碧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,“没什么,这次杨广护卫有功,我想赏他个恩典,让他去宣州卫所做个百户,你看如何?”
万碧有些莫名其妙,“这些事我不懂,爷说好便好。”
“阿碧,你,你喜欢我吗?”
万碧别的见识暂且不说,朱嗣炯的心思是一摸一个准儿,他怒气冲天地进来,明明一副质问她的样子,却转而提起杨广,又冷不丁冒出这个傻问题。
她和杨广能有什么事?这人怕不是听了三言两语,又吃起无名飞醋!
万碧捧着他的脸,低头认真地看着他。
他有双纯澈的眼睛,墨兰如夜空,点点星光璀璨。
但此刻眼中全是焦躁惶恐,似乎她的回答,决定着他下一刻的生死。
万碧眉眼弯弯,满含笑意,“朱嗣炯!”
朱嗣炯一愣,这是阿碧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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