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知道啦。”
“哦。”
陆绮继续拨她的算盘。
时光催人老,时光也催促着奶娃娃成为断奶的娃娃,陆漾出事时陆翎还小,当然,她现在也不大。
而陆绮……陆绮满月那日迎来的是母亲葬身大海的噩耗,懵懂无知的年岁‘没’了至亲。
人乃父母结合孕育出的生命,隔壁小花是她爹和她娘生的,她和阿姐是母亲和阿娘生的,曾祖母说,陆家血脉神异,这是寻常人想要都要不来的机缘。
曾祖母的话她有的听得懂,有的听不懂,但是……
陆绮抚摸她的小金算盘,听姨姥姥说,母亲打算盘非常厉害!
陆漾人未至,喜讯先搅得一家子骨肉患得患失。
十几封信堆在一起,桃鸢睡不着的时候会起来点灯翻看,信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“等我回来”。
她忍不住想:这人究竟写了多少封信?
又是多怕没人等她?
她想着陆漾的模样,眼眉弯弯。
等待的间隙洛阳忽然起风雨,六月中旬,李氏仅有的皇孙夭折。
几月大的小娃娃生下来病歪歪的,靠着灵丹妙药吊着性命,终归没等到国师救援,小小的魂灵便已飘过奈何桥。
丧子之痛加身,却又在这节骨眼发现太子情有所钟,太子妃披头散发擅闯皇帝寝宫,字字泣血状告皇后娘娘谋害皇孙!
那势头,简直是不往陆尽欢身上撕下一块肉不罢休!
消息不知被谁传出来,翌日朝堂弹劾皇后的折子堆起来六尺高!
不出两日,扛不住朝臣压力和太子妃撒泼,病弱的李谌下旨夺去皇后辅政之权,暂且幽禁福栩宫,等待彻查。
一朝人上人,一朝阶下囚。不外如是。
万丈高的富贵荣华,只帝王一句话,釜底抽薪,打回原形。
不脱颜穆尔咬咬牙:“你怎么还笑得出来?”
出了那样的事,她原本打算半年不理睬这人,可谁让这妖后太惨了,没做过的事偏被人陷害。
“为何不能笑?又不是今日要被杀头了,脑袋还在脖子上挂着,就要享受,就要高歌。”
“你多得是莫名其妙的大道理。”
她背过身生闷气。
陆尽欢笑吟吟的:“你肯理我了?不是说这半年都不想和我说一句话,怎么现在就——”
调笑的话堆在唇边,看见不脱小公主冷不防发红的眼眶,她一怔:“好了,不和你说不正经的了,我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你不正经?狗屁皇后,流氓!”
“……”
这话说得。
翻旧账有意思吗?
放在这两人身上,准翻旧账确实很有意思。
她姿态妖娆,一举一动带着成熟女人的狐媚:“我是流氓,你是小流氓?”
不脱小公主唰地红了脸:“你、你胡说什么?”
“哦,你不是小流氓,那我怎么会是流氓?”
左不过是几月前两人在床榻亲着亲着厮混到一处,意乱情迷之中她夺了这小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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