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没想到,乔青崖这么多年隐藏的秘密竟然是从夫人的爱慕者身上泄露出去的,无怪乎他查到许真希是听到风声才从北边南下相城的。
一些谜团,大致解开了。
奇怪的是,许真希在得到乔家的图纸前,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,但是据林君劢掌握的情况,不止许真希一伙知道,吕欣文,曹宗昌,甚至还有更多的人,他们是从哪儿得来的情报。
“葛家还对谁说过?”
张氏想了想,“留春楼里有个头牌,叫梦娘,是我家老爷的相好,她也知道这件事情。”
林君劢的手下马上出动抓人,去了梦娘与老鸨正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逃,看来已经得到葛家被抓的消息了。
妓女耍起泼来真的要命,林君劢的手下怕耽误事,鸣了几枪才把梦娘带来。
她穿着墨绿色满绣桃花的低领开叉旗袍,勾人的卷发,高跟鞋,妆容清淡,眉毛修得细细弯弯,叫人心生怜意。一进来就眼内媚波流转,做出惧怕的神态迈着莲步走到林君劢身前道了个万福。
那身段,风情,别说男人了,连乔若初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起来。
“林长官,小女子对您是从心底仰慕,早有亲近之意,可是听说您不近女色,只好把心意都藏在心底……。”
“乔家的事,都告诉过谁?”林君劢威严地打断了她。
“梦娘只是风月女子,不知长官说的何事。”
林君劢对手下使了个眼色,梦娘被拖走了,乔若初以为要用刑,抓紧了林君劢的手腕。
“走吧。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让审讯的人干,脏了耳朵。”
乔若初无法想象在花儿一般的女人身上用刑是何等的惨事,也不知道身边这个男人的心肠究竟多硬,才能命令下属去做那样的事儿,曾经对他的惧怕又死灰复燃。
她一直想着这件事,似乎听到那个叫梦娘的妓女的哭喊,刺激得她胸闷气短,总是干呕,晚间饭都没吃好。
“太太是不是有喜了?”佣人见她这样,试探着问。
“不是,不是。”她连忙否认。
“吓着了吧?”林君劢给她盛了一碗汤。
晚间练了琴,写了会儿毛笔字,她才放松下来,也有点理解他的手段,毕竟,披着蝴蝶外衣的毒蛇不少,不下狠手成不了事儿。
等了两天都没见梦娘的口供,乔若初忍不住问,林君劢告诉她,这婊子有点骨气,腿都打断了还是不肯说。
“老鸨交代了吗?”
“交代了,平时来留春楼点过梦娘的有辜甫芳,徐鸿声,方平山也来过一次。”
“方平山?”
林君劢烺烺的星眸沉了一下,“给方平山送信,约他到相春茶楼喝茶。”
去相春茶楼的路上,他对周玉成说:“方平山假我的手,除了吕欣文,表面上看是爱女心切,不同意女儿和调查科的人交往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他还有深层次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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