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,像极了五月里开得最盛的雪白栀子花。
傅宴京目光凝着她,那双浅瞳里蓄着再浅淡不过的笑意,低低开口,“傅太太,你是不是忘了我警校出身,很会打架?”谢未汐仰头看着他,视线落在他凌厉的下颌线处,思绪忽然被勾起。
关于傅宴京很会打架这件事,她其实早就知道了。
比他考入公安大学还要早。
傅宴京高三那年,她才十一岁,五年级。
那个时候,她曾亲眼目睹过他与那群小混混打架的场景。
有一群早早辍学混社会的刺儿头们经常在阳北街出没,而华清附中与阳北街中间只隔了一条巷道。
说起来也挺巧的,那天谢家的司机有点事情耽搁了,并未按时来学校接她。
谢未汐打算乘地铁自己回去。
同班女生看到她孤零零一个人往前走,便邀请她去学校附近的阳北街一起逛逛,顺便买些东西。
阳北街虽说常年有小混混出没,但那里卖的东西确实是物美价廉。
班上许多女同学的精美插画本、日记本、手账本、好看的言情小说,还有她们头上戴的许多款式别致的漂亮发饰,都是从那里买的。
司机叔叔开车带她回家时,偶尔会路过那条街,但她从来没有下车去逛过。
当时的谢未汐看着那位女同学,好奇心瞬间被点燃,当即就下定决心,要跟她一起去。
她们俩一起去了阳北街,路上,谢未汐还买了两人份的小零食,与女同学边吃边走。
谁知她们两个女生刚走没多远,就遇到了那群混混。
为首的几人嘴角叼着烟头,染着或黄或红的非主流发色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个个以为自己酷到没边儿。
然而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,却是比成年人更加粗鄙不堪的污言秽语。
当时的谢未汐看到他们,一再告诉自己冷静,然后从校服兜里掏出手机来。
——那是母亲为方便她与家里人联系,特意给她准备的。
谢未汐想给人打电话。
——随便谁的电话都好。
——她的父亲、警察、司机叔叔,或者是。
——傅宴京。
她刚升入五年级的那个暑假,傅宴京有一回来了趟谢家。
他似乎是跟父亲有事相商,但在见到她后,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存到了她的手机里。
备注是:傅哥哥。
那是他自己敲上去的。
不过,那个时候,还未等她把手机掏出,就听见了拳头与骨骼碰撞的声音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其中一个黄毛小混混直接被撂翻在地。
紧跟着,她看见了傅宴京。
他逆光而来,身后是被片片晚霞染红了的天际。
他一看就是练过的,出手又快又准又狠,即便是有人想要从背后偷袭他,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向对方反击。
根本不给对方一丁点儿占便宜的机会。
后来谢未汐才从父亲那里了解到,傅宴京从七岁开始就学习自由搏击了。
教他的那位老师是一名职业拳击手,打过不少比赛,拿过不少奖。
那天,司机叔叔到最后也没有出现。
她和那位女同学被傅宴京一起送回了家。
那天恰好是周五,把她们送回家后,他又折回华清附中去上晚自习。
连晚饭都没在谢家吃。
***
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那间主卧门虚掩着,傅宴京抬脚一踢便开了。
他走进去,把谢未汐轻轻放在床上,惯来寡淡的目光似是有意回避她。
直至被他放到床上时,谢未汐的思绪才悠悠回转。
她往上扯了下羊绒毯,裹紧身体。
谢未汐看着他,微微抿唇,开口道:“傅先生,我改主意了。”
“怎么?”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落入空气中。
请收藏:https://m.bqgrar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