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客厅沙发旁那个银色的小行李箱里。
傅宴京瞧她一眼,努努下巴示意,“你的浴室。”
谢未汐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,“好,我知道了,谢谢。”
听见她这句谢谢,傅宴京那双浅色瞳眸里的阴郁冷感赫然浓烈了几分。
谢未汐转眸看向他,道,“对了,你的西装外套我搭在一楼玄关的置物架上了,如果需要送去干洗的话,你可以跟家里的阿姨说一声。”
“嗯。”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单音节自他的喉骨溢出。
踏进浴室的那一霎,谢未汐不免有些惊讶。
空间宽敞的浴室里,她所需用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。
全都是崭新的。
其实她不带那个行李箱过来也完全没什么问题。
但……自己的东西,总归是用着方便些。谢未汐脱下蜜合色旗袍,在智能恒温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。
泡完澡,她擦干身体,吹干头发后,才发觉自己忘了把睡袍从行李箱拿出来。
虽说这里该有的洗浴用品一样不少,包括宽厚柔软的浴巾也给她准备了,但是,并没有睡袍或者睡衣。
谢未汐皱起眉,再三思考过后决定用浴巾把自己裹起来再出去。
傅公馆地处帝都西郊,是一所独栋别墅,曲径通幽,对面就是江景,一年四季绿翠环绕,环境颇为宜居。
这栋别墅总共有三层,一楼是厨房餐厅以及在傅家工作的阿姨和管家所居住的地方,在谢未汐没来之前,整个二楼都是傅宴京的地盘。
二楼的房间不少,单是浴室就有两个,三间卧室,每个卧室都开辟了单独的衣帽间,剩下的一间面积挺大,是傅宴京用来办公的书房。
至于三楼,没有人知道三楼有什么房间,房里摆放的都是些什么东西。
因为除了傅宴京,从没有一个人上去过,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去。
然而谢未汐低着头刚推开浴室门出来,就撞上了如铜墙铁壁似的胸膛。
——傅宴京。
她立刻缩回脑袋,顶着逐渐染上绯色的脸颊,磕磕盼盼道,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
他穿了件深灰色绸缎面睡袍,黑色短发半干,有水珠从发丝上滚落,砸在他冷白如玉的精致锁骨中央。
傅宴京换了副金丝边框眼镜,比起前些天在谢家见他那次,斯文败类的气质更加突出。
谢未汐抿起唇,小幅度地咽了下口水。
……等等,她这又是什么小动作。
他就这么好看吗?
傅宴京自然察觉到了她的视线,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俯身斜睨着她,嗓音沉若击玉,“看够了么,傅太太?”
谢未汐:“……”
没、没呢。
不过她没说出来,否则也显得她太不矜持了。
她稍一低头,这才注意到傅宴京手里的衣服。
酒红色的缎面绸质睡袍,跟他身上这件大概是同款。
不过,这显然是女士的。
他眉梢微抬,将衣服递给她,淡淡道,“给你准备的睡袍都在卧室衣帽间。”
谢未汐接过,“谢谢。”
原来是特意给她送睡袍来了。
不过,傅宴京真的有这么贴心吗?
果然,下一秒她听见他的声音——
“凌姨让我拿给你的,她煮了姜汤,换好衣服自己下楼喝。”
凌姨是在傅家工作了十多年的住家阿姨,方才谢未汐到一楼的时候看见她了,对方热切地跟她打招呼。
“啊,好的。”谢未汐朝他笑笑。
“还有。”
谢未汐微怔,“还有什么?”
他靠近她,白皙长指钳住她的下颌,倾身对上她目光,菲薄的唇近在咫尺。
谢未汐看着他那张被造物主偏爱到极致的脸,心脏砰砰直跳。
而后,她听见他清冽干净的嗓音。
“以后跟我不必说谢。”
说完,他转过身,直接进了书房。
谢未汐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,愣在原地。
傅宴京刚才是在干什么?
撩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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