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,鼻腔忽然泛酸。
“傅哥哥,之前妈妈跟我讲,我小时候有一年生了场病,然后好多事情都忘记了。”
“忘了也好。”
她蹙眉,“可我想记起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是和你有关的记忆,所以我想记起来。”
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软发,不动声色地扯唇,“不是什么好记忆。”
“你不是看到了么,这项链上的血迹。”
谢未汐抱住他,轻声开口,“你告诉我,那些事情,我可以与你一起分担的。”
“如果那是不好的记忆,那两个人一起面对,总比一个人独自面对要好,对不对?”她道。
傅宴京:“你应该听说过,我接手集团后没多久就把我那个大伯送进了监狱。”
他轻笑,开口时像是在讲旁人的事,语调听不出波澜,“我十四岁那年,我那位好大伯,找人把我困在了一个废弃工厂,三天两夜。”
谢未汐怔住,连环住他颈的小臂也不再动了。
傅宴京当时年龄小,被困在那里许久,滴水未进。
他都不知道他那位大伯怎么那么恨他,差人绑了他之后,没有立刻用刀杀了他,而是慢慢地折磨他。
手段,足够丧心病狂。
他那大伯差来的人,将他手腕慢慢割裂,缓缓放血。
那时候,傅宴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滴地流逝。
可他不敢睡,他只能强撑,他怕自己一旦睡过去,就死了。
受指使的那人盯了他许久,见他奄奄一息,跑了。
那人其实是怕警察最终会找上自己,主使者只可能让他来做那个替死鬼,所以在拿到他大伯给他的丰厚定金后就直接逃离了四九城。
这些事,是他之后查到的。
谢未汐听着他平静地讲这些,只觉得喉间像是梗了一根又长又硬的鱼刺,难受得紧。
她整个人眼眶红彤彤的,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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