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爷子便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于是,她和傅羡烽联手,耗时两个月,终于将他们那个亲大伯送进了监狱。
再之后,她与傅羡烽也办了场婚礼。
婚礼足够盛大,四九城但凡能与傅家沾点儿边的人,全都过来了。可惜她却没有什么感触。
即便是新婚当晚,面对傅羡烽的告白,她的内心也没什么波澜。
哀莫大于心死,早在那个时候,赵宛纱就彻彻底底地理解了这句话。
她已经不想去抱怨命运不公了,婚后不停地拍戏,几乎是无缝进组。
因为只有忙碌起来,把时间填满,她才不会太过思念故人。
她排斥与傅羡烽的任何亲密接触,因为那于她而言,如果那样做了,就是对羡霖的不忠。
即便他们兄弟二人在外人看来,除了性格与那颗并不重要的喉骨痣之外,并没有任何不同。
可羡霖就是羡霖,她没有办法把傅羡烽当成他的替身。
——即便他们是双生子。
任何人都做不了他的替身。
她也不会去找任何人做他的替身。
她知道,自己这种想法也许在旁人看来很可笑,可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。
在阿宴七岁那年,她终于跟傅羡烽提出了离婚。
赵宛纱也没想到,他竟然同意了。
她知道,自己对不起傅羡烽,更对不起阿宴。
可谁又对得起羡霖呢。
逝者已逝,生者如斯。
他的意外离开,似乎成了傅家的禁忌,从他那大伯进监狱后,就再没有人提过。
他们似乎拼命地想要抹去羡霖存在的所有印记,可是,他们越是这样,就越代表着羡霖依旧深存在于他们的记忆中。
在与傅羡烽离婚之后,赵宛纱便挑了个日子,离开了傅家。
那天,她穿了条橙色的裙子。
这么多年来,她和阿宴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,也就是墨家那孩子,一直都保持着联系。
他从小就叫她干妈,现在长大也是。
关于阿宴的许多消息,她都是从他那儿知道的。
不过,她也有自己的眼线,有时候会派人去查关于阿宴的事情。
但那些拿钱办事的人,无法保证他们能够守口如瓶。
之后,她便不再找了。
墨景沉自小就是个极聪明的孩子,她的阿宴第一,那他就能排第二,她只信得过他。
赵宛纱不动声色地深吸气,抬眸望向自己的儿子,“阿宴,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妈妈,可是,这些事情我必须要让你知道。”
“因为你的父亲,他不该就这样被人遗忘掉。”
傅宴京那双桃花眼微微垂下来,眼神里的晦暗情绪一刻比一刻明显。
“抱歉。”他的嗓音淡淡沉沉,像是在克制情绪。
赵宛纱将被自己掐得泛白的手指缓缓松开,极艰难地扯出个笑容,“你跟我道什么歉?”
他的嗓音低沉却压抑,“我不知道这些事。”
也从未想过,她经历了这样难捱的过往。
“妈妈没说过,你怎么会知道呢,”赵宛纱朝他招招手,声音柔和,“阿宴,你过来坐妈妈这儿,好不好?”
他依言过去,在她的病床边坐下。
下一秒,她倾身过来,展开双臂抱住他。
“儿子,我很想你。”
“对不起,以前是妈妈不好。”赵宛纱明显也在克制情绪,压抑着没让自己哭出来,就只是紧紧地抱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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