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背后用钝器击打头颈所致,可惜没有头颅,不然便可验证小人的猜测。”
都已经将人打晕或是打死了,凶手又何必多此一举,再费力砍下其头颅呢?
周嘉荣颔首,目光转移,落到张德成身上:“张大人,不知县衙当时验尸的是哪位?可在现场?”
这属于严重失职了,如此重要的线索竟然没发现。
张德成尴尬地说:“是县里的仵作,命唤汪洋,今日没有随行。当日发现钱氏尸体时,满身都是血,尤其是头脖交接处,甚为严重,血肉翻飞,完全看不出尸体原来的模样,兴许是因此遗漏了线索。还是戈大人心细如发,实在令我等佩服。”
周嘉荣点头,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辞,又问:“张大人,在现场可发现有棍棒、铁器、瓷器等物?”
张德成苦笑:“当日,我们都以为钱氏是因被砍头而死,认准了刀具,不曾留意其他!”
也就是有没有也不知道了。
事发已经四个多月,纪天明家也不知进出过多少人,再想查找这击打凶器,已是不可能。
周嘉荣只得作罢:“继续!”
然后又嘱咐刘青去将钱氏的父母带来,他有几个问题想问。
钱家就在邻村,并不远,半个时辰后,钱氏父母就来了。一看到女儿的坟被掘开了,钱母当即捂住鼻子,伤心地哭了起来。
钱父要稍微理智一些,只是神色仍有些黯然,拉了拉妻子,上前冲着张德成和周嘉荣行礼。
周嘉荣让他们起来说话:“当日发现尸体时并无头颅,你们又是如何判定死者便是钱氏?”
钱母双目垂泪,低泣道:“回大人,民妇是根据穿着打扮和身上的胎记辨认出小女的。事发当日,她身上这身衣服是前几日小女新做的,花了三钱银子,甚为爱惜,而且尸体左肩下方,有一红痣,小女也正巧有一红痣。”
在没有头的情况下,用衣物、身体特征来判断尸体身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周嘉荣颔首,又问:“你女儿平日里喜欢做什么?可有什么爱好?”
钱母回想了一会儿,说出了剪花、下厨、做针线活这类闺阁女子最常做的事,跟寻常女子别无二样。
纪家在乡下也算是小富之家,婚姻讲究门当户对,钱家家境也不错,钱氏在娘家时的生活还不错。钱母絮絮叨叨念了一刻钟,说女儿在娘家时的一些小事,说着说着又伤心地落下了泪水。
就在这时,周嘉荣忽地打断了她:“钱氏可有缠足?”
钱母愣了下,点头:“缠了的,我们这十里八乡的闺女除非是那等极贫寒的人家,女儿家都是要缠足的。”
这在当地本是极寻常的一件事,不料周嘉荣却变了脸:“戈学义,你跟他们说说!”
戈学义将尸体脚踝处的衣物拉了上去,露出森森白骨,没了肉,脚上的骨头格外清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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